翌日,清晨。
/天已蒙蒙亮,尋常的這時巴拉克城門已開,但今日卻依舊緊閉,并且還有一隊隊羽林軍不間斷的在城中來回巡邏。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種壓抑的氛圍,導(dǎo)致街道上少見行人,甚至就連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街邊的商販也不見了蹤影。
/只是時不時能看見幾個身穿官服的官員匆匆朝著皇城而去,臉上也是寫滿了緊張和憂慮。
/皇城,金鑾殿。
/相比尋常,今日金鑾殿的氣氛明顯更為緊張,就位后的官員沒有談笑風(fēng)生,甚至沒有交頭接耳。
/而這種氛圍,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得到緩解,反而變得更盛。
/因為武將那邊的人數(shù),明顯要比文官這邊少上不少,至于少的人去哪兒了,甚至不用想大家都能猜到。
/遲到的概率不大,多半是死在了昨晚的行動中。
/而少的這些人,大多是黎國公昔日黨羽,所以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也就不難猜測了。
/陛下,終歸還是對黎國公下手了。
/真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在此之前,居然沒有任何風(fēng)聲流出,無論是他們還是黎國公都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六王子駕到!”
/就在大家精神緊繃的時候,一道穿透性極強的聲音突然在殿內(nèi)響起,眾人下意識的就想要參拜。
/但剛剛做出動作,瞬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
/六王子?
/什么鬼?
/錯愕之下,眾人紛紛抬頭看向了王座左手邊的門戶,一時間忘乎了禮儀。
/只見姜云迎著眾人無比錯愕的目光從中走出,鐘晨緊跟在他的身后,徑直來到了王位前。
/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下方的文武百官全都驚呆了,他怎么敢的啊。
/姜云沒有理會愣神的眾人,而是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先是文官,再然后才是武將。
/文官在他左手邊,也就是西方,而武將則在另一邊。
/文官有四十幾人,以丞相曹龍為首,而武將那邊卻只有稀稀拉拉十來人,領(lǐng)頭的已經(jīng)在昨晚死了。
/但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此刻明顯都有點懵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愣是沒有一人開口。
/能站在這里的,沒有一個是傻子,幾乎瞬間他們便意識到,事實真相或許并不是他們想象中那般。
/否則,就算借姜云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坐在那里。
/見姜云遲遲不開口,下方眾人心中多少還是有點急的,最終,還是品級最高的曹丞相站了出來。
/咬著牙問道:“殿下,不知昨晚宮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哦?難道曹丞相不知道嗎?”姜云饒有興趣的看向曹龍,言語間滿是調(diào)侃,眼中也散發(fā)著一絲危險氣息。
/先不說他是蕭妃的頭號走狗,單單是這姓氏,姜云就沒打算放過他。
/姓氏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但誰讓他是丞相呢?
/而聽了姜云的話,曹龍瞬間懵逼了。
/我知道?
/我知道什么?
/我特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為什么,曹龍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冷汗不自覺的就從額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