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自從得知郁清婉去世的消息之后,張然的心中一直都壓著一股戾氣。
只是這股戾氣因為得知張思成他們的存在一直都被他深深的壓在心底,或許時間一長,會慢慢的被張然自我消化。
但現(xiàn)在張然卻知道了因為自己,讓張思嫣在婆家受盡委屈,再加上酥酥看向?qū)O二民他們拿有些恐懼的眼神,讓張然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戾氣了。
“給田耀輝打電話?!睆埲徽Z氣平淡的說道,但越是這樣,孫二民他們就越是感覺到不安。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想和田總通電話就通電話啊?!辈恢缹O二民自己有沒有察覺到,此時他的聲音再次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張然看了他一眼,知道這家伙估計沒有田耀輝的電話,或許他們和田耀輝都沒見過面。
“銘軒,你給田耀輝打電話?!睆埲活^都沒回的說道。
孟銘軒也沒有廢話,直接掏出手機撥打了過去,他是有田耀輝電話的,只不過從來沒打過罷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田耀輝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銘軒,你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br/> “是我。”張然的聲音傳了過去,在電話撥通的第一時間,孟銘軒就將手機交給了張然。
手機那頭頓時一陣沉默,其實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田耀輝就已經(jīng)猜到有這種可能了。
良久之后,田耀輝輕笑出聲道:“原來是張哥啊,實在是抱歉,之前工作太忙了,沒時間去接你。
要是你什么時候有時間的話,可以來我這邊,我請你吃飯。”
田耀輝是決口不提股份的事情,就像是當年張然的那些股份是不存在的一樣。
當年張然那些股份都是放在了幾個海外皮包公司,這也是因為當時的商業(yè)環(huán)境以及一些政策決定的。
畢竟那個時候這樣做有助于這些公司的發(fā)展,以及不讓張然在當時那么顯眼。
但是當張然突然消失之后,這些皮包公司就沒有人控制了,而那些股份自然也沒人操控了。
再加上當時華夏的商業(yè)環(huán)境都還處于初期,很多東西都比較混亂,所以在田耀輝這些人的可以操作下,這些股份以各種各樣的形式被他們私自吞下了。
張然說道:“你還是喜歡廢話一大篇,這么多年了,就不累嗎?”
說完這句話之后,張然明顯能夠感受到那邊深深的吸氣聲。
“張哥就會開玩笑?!?br/> 孫二民看著張然和田耀輝的說話,心中不停的在顫抖,他不知道電話那頭是不是真的田耀輝,但如果是真的,那么.......
“算了,懶得和你廢話,你的未來親家有話要和你說。”張然對于田耀輝這樣也有些不耐煩了,直接說道。
隨即就將手機扔給了孫二民,孫二民手忙腳亂的接過電話,有些忐忑的說道:“田總?我是孫蓋新的父親?!?br/> ...........
張然不知道田耀輝那邊和孫二民說了什么,他也不管,只是靜靜地看著。
孫二民似乎已經(jīng)確定了田耀輝的身份,說話的時候越發(fā)的恭敬,甚至帶著一絲卑微,看的張然有些想笑。
過了三分鐘,孫二民才將手機交給張然,或許是田耀輝在電話中給了他莫大的信心,所以此刻他沒有絲毫的慌張,甚至還顯得有些趾高氣昂。
“田總有話要和你說?!睂O二民此刻是信心滿滿,看向張然的眼神也是有些得意。
張然沒管他,接過電話,“張哥,你和孫兄弟的事情都過去了這么久,沒必要再揪著不放了,思嫣侄女確實是受了點委屈,不過也沒多大事兒,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吧。”田耀輝笑呵呵的說道,一副都是小事兒的語氣,顯得很是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