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茍順的高聲呼喊,甄純繃著的臉舒展開了,臉上綻放的笑容像是一朵美麗的百合花。
“這還差不多,茍順,謝謝你昧著良心夸獎我?!闭缂兛粗堩樥f道。
茍順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說的是真心話,只不過我之前不好意思說,你真的很美?”
“你沒騙我?”
“沒有?!?br/> “那你發(fā)誓!”
茍順聽罷,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舉過頭頂,說道:“甄純真的很漂亮,如果我說謊,就天打……”
不等茍順說完,甄純連忙伸手捂著他的嘴,笑著說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了,后面的可以省略,不過你既然覺得我美,那你喜歡我嗎?”
對于這個問題,茍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一開始,他的確不喜歡甄純,甚至對她這種女孩兒都沒有什么好感,可是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茍順覺得跟甄純在一起的時候很放松,很開心,無拘無束,而且甄純生病的時候,他真的很擔(dān)心。
“喂,你怎么又變成木頭了?你一個大男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闭缂冊谝慌哉f著,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期望得表情。
只見茍順嘆了口氣,說道:“我沒有資格喜歡別人?!?br/> 甄純聽罷,有些生氣的說道:“喂,你這話什么意思,喜歡和不喜歡,只不過是心里的一種感受而已,只要是個人,心里都會有感受,這跟有沒有資格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是個不幸的人,我總會給別人帶來不幸,認(rèn)識你才不到一個月,我已經(jīng)給你帶來了這么多事,我真的不適合喜歡別人?!逼堩樋粗h(yuǎn)處的荒野,淡淡的說道。
“如果我不怕事兒呢?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很開心,也很刺激?!?br/> 茍順聽罷,沒有說話,他只是呆呆的看著遠(yuǎn)處。
甄純見狀,拍了拍茍順的肩膀,說道:“好了,不要想了,出發(fā)吧,路還很長?!?br/> 茍順不知道甄純說的路,是指戈壁的路,還是人生的路,不過這不要緊,因為對他來說,都很長。
跑車再次行駛在無邊無際的無人區(qū)公路上,氣氛仿佛沉重了一些,茍順沒說話,好像在想著什么心事。
甄純沒有打擾他,而是聚精會神得開著車,此時,初入戈壁時的喜悅已經(jīng)變得很淡了,一望無際的黃色戈壁和黑色公路,倒是讓甄純看的眼睛有些疲勞。
中午的時候,兩個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以休息的地方,只好隨便吃了點兒干糧,繼續(xù)趕路。
雖然此時已經(jīng)入秋一段兒時間了,可是準(zhǔn)西里木大戈壁中午的太陽,依舊十分的毒辣,茍順明顯的感受到露在外面的手臂被太陽光照射的有些生疼,他轉(zhuǎn)頭看了看甄純,甄純正皺著眉頭。
“阿純,你熱不熱?”茍順關(guān)心的問道。
“廢話,這他喵的太陽這么大,我怕是一會兒都要被烤化了。”甄純罵罵咧咧的回答道。
其實要說是熱也不準(zhǔn)確,因為溫度并不是很高,主要還是天氣太好,海拔太高,紫外線太強烈,曬的厲害。
忽然茍順想起來那天用過的那把雨傘就在座位的下面,于是他掏了出來,撐開后頂?shù)搅苏缂兊妙^頂。
可是車速實在是有點兒快了,茍順剛把傘放到甄純的頭頂,傘就被吹的翻了過去,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傘上面的布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跑了,茍順的手里只剩下了空空的傘架子。
看著手足無措的茍順,甄純“噗嗤”笑了出來,只見她慢慢的把車停到路邊,說道:“大哥,拜托,車速這么快你打傘,你怕是故意來搞笑的吧。”
茍順聽罷,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坐這種沒頂棚的車嘛,怎么會想那么多?!?br/> 只見甄純從車上下來,打開備物箱,從里面拿出兩件外套和兩個遮陽帽,把一套遞給茍順,笑著說道:“怎么樣?現(xiàn)在佩服我的先見之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