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甄純的問題,茍順并沒有直接回答,因為在他的心里,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只見茍順又把酒瓶拿過來,喝了一口,望著跳動的火苗思考了大概三分鐘,開口說道:“我不知道。”
甄純沒想到等了半天,卻等來了這么一個答案,她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喜歡和不喜歡,這并不是個多么復(fù)雜的問題,就像喝水一樣,是冷是熱一喝就知道了,你不是不知道,你是在逃避,內(nèi)心不敢面對這種感覺,你就是個懦夫?!?br/> 茍順聽罷,心里其實也有很多想法,他知道甄純喜歡他,可他什么也給不了甄純,但確實應(yīng)該給她一個答復(fù),哪怕是一個拒絕的答復(fù)。
只見茍順又拿過酒瓶,喝了一口,說道:“說實話,沒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為好女孩兒應(yīng)該是像安然那樣,恬靜淡然,而不是染著頭發(fā),蹦迪喝酒,我覺得那樣的女孩兒很不好?!?br/> “所以說,你一點兒也不喜歡我?”甄純似乎有些失望。
茍順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樣的,可能是因為現(xiàn)實遠遠比想象的情況要復(fù)雜的多,有時候,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可能是因為不了解她,當你越了解她的時候,你就可能不會那么喜歡她,就比如說夏如詩,當我上高中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像是一個落入凡間的仙子,心中也有那種最初的怦然心動,可是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我對她的感覺已經(jīng)沒有喜歡了,僅僅只剩下憐惜和難過?!?br/> “然后呢?”看見茍順打開了話匣子,甄純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茍順又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與夏如詩的感覺相反,有些人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什么感覺,甚至覺得有些討厭,可是當你越了解她的時候,你就會越喜歡她,越了解,就越喜歡,哪怕是了解了她的缺點,了解了她的不好,反而會更加喜歡?!?br/> “后面的這種人,說的是我嗎?”甄純忽然有些羞澀的說道,不過此時她的臉已經(jīng)被酒精刺激的很紅了,所以也看不出來。
只見茍順點了點頭,說道:“嗯,當我們第一次吃飯的時候,你把那個東西拿出來,當時我真的真無語,也很反感,包括你后來說你喜歡喝酒,蹦迪,這些在我的觀念里都是無法接受的,但是跟你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真的覺得你很好,無法形容的很好?!?br/> “所以,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甄純看著茍順問道。
茍順點了點頭。
“哪怕我不是個干凈的女孩兒?”
“我不知道,在我以前的觀念里,我覺得自己是接受不了這種事情的。”
“那現(xiàn)在呢?”
“沒想過,也不敢去想,我覺得這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是因為你怕對不起安然嗎?”
茍順聽罷,搖了搖頭,說到:“雖然我跟安然在夢里很相愛,也結(jié)婚了,可是現(xiàn)實中,我們還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不管是安然,還是你,我都沒有資格喜歡。”
“喜歡就是喜歡,他喵的什么叫資格?”甄純很不同意茍順的觀點。
只見茍順嘆了口氣,說道:“我記得有人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看不見的未來并不可怕,看得見的未來才可怕,當那些夢向我傳達回一些東西的時候,我常常會后背發(fā)涼,會做噩夢,我知道我是個不幸之人,我必須要去承擔(dān)很多東西?!?br/> 對于茍順說的話,甄純其實也只能懂七八分,不過她還是堅定的說到:“如果有人愿意跟你一起承擔(dān)呢?”
“不,不會的,我不會同意,不管是你還是安然,雖然我沒有資格去喜歡你們,但是你們卻是我最在乎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到一絲絲傷害,尤其是因為我?!?br/> “我不怕。”甄純直直的盯著茍順。
茍順再次舉起了酒瓶,喝了一口說道:“你不怕,我怕。因為我經(jīng)歷過夢里的那種絕望,那種絕望可以讓一個人發(fā)瘋,甚至是死掉,而我要做的,就是阻止這種絕望的發(fā)生,趁一切還沒開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