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被林可兒纏住,甄太虛由洛言領(lǐng)路,前去布陣,葉旭則是在大長老駱臨的帶領(lǐng)下,來到丹堂。
“大長老,我煉丹時,切記不要有人打擾,否則功虧一簣?!比~旭鄭重叮囑道。
“先生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搗亂。”
葉旭走入煉丹堂。
“大長老?!?br/>
忽然,一男一女兩名長老到來,對駱臨道:“啟稟大長老,我們檢查過黑龍城的陣法和布置,情況很不妙?!?br/>
“琉璃火龍陣已經(jīng)快碎了。”
兩人神色嚴峻,異口同聲道:“我們必須要和宗主商量對策?!?br/>
駱臨面色鎮(zhèn)靜,道:“宗主剛剛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正在休息。至于琉璃火龍陣的事情,已經(jīng)有天行宗的道友處理,你們不用擔(dān)心?!?br/>
“那三個小子?”
中年婦人神色譏諷,“他們來到乾州,不過是掛著斬妖除魔的名頭,賺取宗門貢獻點,他們會好心幫我們?”
“大長老,我們須得謹慎?!蹦凶右嗍莿竦馈?br/>
駱臨氣極反笑,“你們知不知道,宗主為了保護黑龍城的百姓,為了心意門,已經(jīng)油盡燈枯!”
“若是沒有天行宗的三位道友相助,黑龍城如何渡過下一關(guān)?”
“你們?nèi)羰窍胍獢嗔撕邶埑俏ㄒ坏南M?,那就盡早滾出黑龍城!”
駱臨的爆發(fā),令兩人措手不及。
幾天以來,在得知霍青歌重創(chuàng)難治,琉璃火龍陣趨于破碎之后,駱臨壓力極大,直到葉旭三人的降臨,展現(xiàn)出種種不凡后,他的心中才重新升起希望。
這二位長老卻是像防狼一般,防備著三人。
如果葉旭計較起來,恐怕黑龍城百姓唯一的希望都要被掐滅。
駱臨豈能不怒?
“宗主……宗主他受傷了?”中年婦人惶然無措,她可是記得,當(dāng)日宗主一舉斬殺四頭洞天境羅剎,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
難道,全都是裝出來的?
“宗主的消息,現(xiàn)在只有我們幾人知道,那位葉先生,此刻正在煉丹為宗主續(xù)命。”駱臨深吸一口氣。
“先天境的小子?”兩人相視一眼,皆是不相信。
“大長老,不如我們撤吧?”那名男子沉默片刻,突然開口道。
“撤?”駱臨冷笑道:“我們能撤去何處?”
突然,他心中冒出一個念頭,冷冷地看著男子,“你想要心意門拋棄黑龍城的百姓?”
男子點頭,眼神中浮現(xiàn)出冷漠之色,“大長老,修行界就是弱肉強食,你難道還沒有看透?強如南域四大勢力,強如六大一流宗門,還不是視人命如草芥?”
“遠的不談,五百里外的琉璃宗,宗主穆琉璃早就拋棄琉璃城的百姓,獨善其身?!?br/>
“大長老,心意門立宗不易,宗主的心血怎能毀在我們的手里?”
這一番話,令中年婦人也在動搖。
練氣士,追求的是長生久視,凡人如螻蟻,生死與他們何干?
“好!好!好!”駱臨雙目通紅,“心意門立宗之初,便立志為百姓服務(wù),讓百姓免于災(zāi)禍,這就是宗主的理念,宗主的心血!”
“拋棄黑龍城百姓,心意門即便能保留,也只是行尸走肉?!?br/>
“何開,你滾吧!”
駱臨冷冷道:“心意門絕不會棄黑龍城百姓而獨活。”
嘎吱!
這時候,煉丹堂的門戶開啟,葉旭手上托著一只玉盒,完全漠視了何開與中年婦人,他看向駱臨,道:“大長老,續(xù)命金丹成了?!?br/>
葉旭的神色有幾分蒼白。
他搜刮的天才地寶不少,但煉制續(xù)命金丹,最重要的是生命之氣,只有生命之氣才能彌補霍青歌的本源。
因此,葉旭只能動用生命之門。
當(dāng)然,他并未損傷到生命之種的根本,但耗費的生命之氣,恐怕也要大量的天才地寶才能彌補回來。
“小子,誰知道你是不是天行宗的奸細?”何開冷笑道:“你不過是先天境,如何能煉出續(xù)命金丹?”
“大長老,這人肯定是想謀害宗主!”
“何開,宗主昏迷前,將宗門大權(quán)交到我的手上,現(xiàn)在我是心意門的代理門主。我宣布,你被逐出心意門了!”駱臨冷漠道,他看向中年婦人,“柳湘云,你也要和他一起走?”
柳湘云搖頭。
“大長老,我雖是一介女子,但也知道何為大義。當(dāng)初我等加入心意門,為的不就是宗主以人為本的理念?”柳湘云道。
“哼!”何開大袖一拂,“這世上,命如草芥,你們都忘了練氣士的本心!迂腐!”
何開鼓蕩法力,化作流光遠去。
柳湘云輕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葉旭,“你真能為宗主續(x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