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張子欣聞言怔在原地,現(xiàn)在上來的都是開胃酒,雖然份數(shù)多,但其實量都挺小,換在平時她二話不說就端起來連干了,可現(xiàn)在里面都按陳五的吩咐加了佐料。
如果僅喝一小杯的話還好,并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因為酒中佐料只會隨著宴席進行而逐漸增量,讓人在不知不覺中陷入昏沉,然后送到陳五房中任他施為,可是就算用量再小,要讓她把所有的酒都喝掉,也非得當場露餡不可。
“絮絮都是我們錯了,今天的事你看?”張子欣向沈絮求救道。
沈絮心中實在亂的厲害,她從呂苗苗手中把銀行卡拿回來,腦袋有些暈暈的像處在云霧之中,走到顧楨面前道:“這卡...”
“這卡你先拿著,我略懂卦術(shù),大概一個月后,你回家一趟,這卡里的錢應(yīng)該用的到?!?br/> 顧楨曾經(jīng)身為洪荒至尊,對于大衍神算之術(shù)何止略懂,從他能與洪荒幾位大佬布局對弈不落下風(fēng),就知道他道行算計的高深。
不過他現(xiàn)在所說卻不是推算得來,而是在他記憶中確確實實發(fā)生的,沈絮的父母大概一個月后就會因為資金斷裂而陷入破產(chǎn)欠貸的境地。
之所以能夠記得這件事,是因為顧楨最后一次去看沈絮時,并沒有能見到她,僅從別人口中得知了沈絮的遭遇,為了還父母的欠貸,她委身給了一位富豪,然后還罷債務(wù)便退學(xué)與人走了。
做為多年同學(xué),而且因為夏韻的存在,更是有種近乎親人一樣的關(guān)系,在知道這件事后,他還曾為之唏噓感慨過,因此現(xiàn)在能幫的,他又何必吝嗇。
“卦術(shù)?”
沈絮聽到顧楨這么說,突然莞爾笑了起來,當初上學(xué)時對方自號太玄真人的那段日子,也是整天神神叨叨的說他精通卦術(shù),還曾偷偷給自己測算過學(xué)業(yè)注定半途而廢,結(jié)果被自己告訴了表姐,讓他被表姐狠狠修理了一頓,從此再也沒敢叫過太玄真人。
這突然的一笑,讓沈絮恍然發(fā)現(xiàn)原來對方始終是自己很親近的人,和表姐一樣在照顧、陪伴著自己成長,心情又仿佛回到了那段自由無顧忌的時光。
看到張子欣投遞過來的求助目光,有些輕松隨意的開起玩笑道:
“如果你的卦真準,就算算你要堅持罰子欣的話,我會不會她一塊喝酒給你賠罪,如果算準的話,我就勉為其難把卡收下。”
心情放松之后,腦子也變的好使起來,沈絮說著‘勉為其難’四個字,又禁不住笑了笑,當初有段時間她看對方可憐沒飯吃,經(jīng)常都會從家?guī)П惝斀o他,而對方卻臭屁的很,總說:
“你一直講自己學(xué)習(xí)用功,但我卻不信,如果你能把這張卷子做完證明下的話,飯我就勉為其難的吃上兩口?!?br/> 什么人嘛!好心帶飯給你,還得幫你寫作業(yè),你才勉為其難的吃兩口,干脆喂你得了!
顧楨不知道沈絮怎么像突然變了個人一樣,不過他也不太在乎,只是聽到對方的話,笑著道:“我算準你不會陪她一起喝?!?br/> “那你可就又算錯了,我和子欣是朋友,怎么會不……”
顧楨搖搖手指打斷沈絮的話道:“你把她當朋友,對方可沒有把你們當成朋友,我說的對不對這位同學(xué)?”
“你…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張子欣頓時有些慌亂的道。
“什么意思?子欣她怎么了?”沈絮奇怪道。
顧楨沒有解釋,而是看著張子欣道:“對于以往的所作所為,你是選擇自己去投案自首,還是想要我?guī)湍銏髠€案?!?br/> 以顧楨所聽到的東西,殺對方十次都夠了,但是對于這種凡塵俗事,如果不是牽扯到沈絮,他都已經(jīng)懶的多管,天地自有規(guī)則,世間自有律法,俗世的事還是交給法律解決。
“報案?有能耐你報?。 睆堊有缆牭筋櫂E的話,雖然不清楚對方如何知道的,但明白自己已經(jīng)隱瞞不過去,于是干脆不再顧忌的道:
“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嗎?你就算報了案,看看最后會抓誰!去大廳給我叫人來,就說又不長眼的在這里惹事!”
幾個學(xué)生聞言低聲議論道:
“這是怎么了?我聽說五洲酒店是陳五的地盤,對方在剡市手眼通天,不論黑道白道都很有能量,張子欣難道和陳五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