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說很抱歉!但我為你的無知感到可笑,顧先生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
他能點杯檸檬水來坐會,我們已經(jīng)感到很萬分榮幸,只要顧先生愿意,整個餐廳都可以為他一個人開放。”
“你…簡直不可理喻!就那個臭屌絲,真是可笑!”
冷瑩感覺對面的服務(wù)員就是在有意針對自己,極為氣惱的道:
“你們就是這種工作態(tài)度的?去把你們經(jīng)理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育員工的?!?br/> “不好意思又要為你的無知說抱歉了,因為我就是這里的經(jīng)理。”
“你,經(jīng)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你也不怕說出來惹人笑話。”
冷瑩感覺自己要笑出了眼淚,對方這個小服務(wù)員要是經(jīng)理,她還不得成公司老總了。
“這位女士你的淺薄才是真的讓人可笑,豈能光憑穿著打扮去評定別人?
我來的早看了整場,楊媛媛經(jīng)理今天把自己當服務(wù)生只為招待一個人,就是之前被你冷言相對的年輕人。
雖然我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能讓楊大美女這么屈尊降貴的對待,恐怕咱們武平區(qū)的幾位重要領(lǐng)導(dǎo)來了也不過如此吧?”
有個恰好從旁邊路過的客人聽到冷瑩的話,半是好奇半是幫腔的道。
對于楊媛媛的身份他是知道的,家世底蘊都不算普通,人家來這里做經(jīng)理只不過是個消遣,掙得那點工資甚至都不夠零花的。
但正是因為如此,能讓這么個大美女親自當服務(wù)員招待的年輕人,才讓他感到好奇對方究竟是什么身份。
冷瑩自從看清說話的人,就一直忐忑的不敢多言語,對方可能不認識她,但她卻知道對方是讓自家老板見了都得認真對待的商界伙伴,許多業(yè)務(wù)如果對方不給面子,想要正常開展都難。
連這樣需要讓她奉承的存在,和對面做服務(wù)員打扮的女人說話都有些討好的意味,而這個女人放著好好的經(jīng)理不做,非要卑躬屈膝的去伺候那個讓她看不起的屌絲。
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她瘋了,那個一看就low到爆的臭屌絲究竟是什么身份?
沒等冷瑩多思考,她的手機響了起來,見是自家老板打來的,她趕忙接起就聽對面道:
“喂!事情安排的怎么樣了?這么久都沒回消息,你是怎么辦事的?”
“不是!老板你聽我說…”
冷瑩慌張的想要解釋,卻被對面的老板打斷道:“什么不是!趕快給我處理妥當,我們很快就到地方了,做不好就給我滾蛋!”
聽到對面‘嘟’的掛了手機,冷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果真被炒魷魚沒了工資,那她十三張銀行卡到月底全要爆。
而且在各大app借的錢也要無力歸還,到時別說續(xù)不上房租睡大街了,就連吃飯都是個問題。
為了維持日常的精致,她不得不做起了月貸族,表面光鮮換來的是背后的窘迫,所以她這一兩年喜歡上了相親。
一來想試著撈住個鉆石男,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二來不少時候還能不花錢順便改善下生活。
但現(xiàn)在她心中卻是后悔不迭,原以為遇到了個裝闊的low比,怕對方最后付不起餐費被留住還要她掏腰包,所以話都沒多談就走了,那知道這是比鉆石男還要堅挺的存在。
冷瑩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連忙低聲哀氣的求楊媛媛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這就去陪顧先生相親,我一定好好的…”
“閉嘴!”
楊媛媛冷聲呵斥打斷她的話道:“就你這樣的素質(zhì)也能配得上顧先生,我不知道是誰安排你來的,但就憑他這份眼光就該好好去看下眼科。如果不是顧先生為人大度,你們都要沒好果子吃?!?br/> 楊媛媛不知道顧楨究竟是什么身份,卻清楚連與譚市幾位重要領(lǐng)導(dǎo)都能平起平坐的鐵會長說起對方也頗多恭敬,甚至還想找合適的后輩與其結(jié)親。
她之前所說正在趕來賠罪的林總,就是備選人之一,其他還有幾位后輩名媛,或是正在高中、大學(xué)讀書,或是事業(yè)小有所成,但俱是風姿綽約的美女佳人。
任何一個都足以十倍碾壓眼前這個資質(zhì)平常的女人,是誰給她的臉還敢厚顏說去陪顧先生相親,如果不是對方心胸豁達不與計較,怕你已明白了死字是怎么寫的。
“我…”
冷瑩頓時有些語塞,她是被婚戀網(wǎng)上的一個金牌紅娘介紹來的。
之前她不斷求對方多給她找些優(yōu)質(zhì)男,卻始終沒能如愿,哪曾想這回是安排上了,卻……
“有機會!我還有機會!電視上的灰姑娘都能逆襲嫁給王子,我一定也可以,我怎么也是個都市白領(lǐng),那些灰姑娘條件還比不上我呢,憑什么她們行我就不行?”
冷瑩不甘心的在心中吶喊著,轉(zhuǎn)身朝顧楨的位置跑去。
楊媛媛沒料到這突然的變故,雖然緊跟著追趕,但終究慢了一步。
就見對方跑到顧楨桌子前坐下,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道:“我突然感覺咱們還是可以談?wù)劦??!?br/> “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女主先是不甩對方,等他氣上心頭時再突然折返給他個臺階下,讓對方又好氣又好笑的在心里留下自己的影子,這就叫欲擒故縱,我相信自己也能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