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保安滾蛋,陳野上前扶起韋夢,問道:“沒事吧。”
韋夢搖搖頭,笑道:“沒事啊,我穿得多,他們打不疼我的?!?br/>
她在寒風中忍不住打哆嗦的模樣,任誰看了也知道她在說謊。
陳野皺眉:“怎么在這賣小吃?”
韋夢眼眶晶瑩,不知是淚珠還是風吹起了霧,她努力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出了點小事?!?br/>
同學見面,本想聊點別的,但看陳野眼神炯炯,韋夢只能尷尬一笑:“前幾年,其實家里是很好的,可去年,我父親生病了,花光了家里的積蓄,母親上個月因為在工地上干活摔傷了腿,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
冷風絲絲入骨。
韋夢的語氣很平淡,簡單的語句,講述著似乎并沒有多難的經(jīng)歷。
陳野就站在她對面,靜靜地聽著。
“就是這樣了,我沒什么本事,做完家教就出來賣點小吃?!?br/>
韋夢嘻嘻一笑,而后問道:“你怎么在這,是來這里吃飯的嗎?”
說著,她指了指身后的氣宇軒,眼睛中閃爍著羨慕的星光。
陳野點點頭,而后看著她推車上已經(jīng)冷掉的小吃,問道:“一晚上能賣出多少?”
韋夢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腦袋:“沒多少,就昨天路過這里的夏少爺買了幾份,說是回味童年。自那之后,就沒賣出去過了......”
夏少爺?夏小沐嗎?
陳野失笑,還真是慘。
隨即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拿著這些錢,去給叔叔阿姨治病,別再賣小吃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小姑娘家家的,這么晚了在外面不安全?!?br/>
韋夢受寵若驚,趕緊擺手,好像那張支票是塊燙手山芋:“不不不,我不能要?!?br/>
陳野有些不樂意道:“有什么不能的,這些錢反正是林豪峰的一點私房錢,就當是我劫富濟貧了。”
“林豪峰?私房錢?劫富濟貧?”
韋夢怎么感覺聽不懂。
陳野擺了擺手:“別管了,這些錢你安心拿著就行?!?br/>
說著,便要走。
緊接著,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轉身對著韋夢說道:“叔叔阿姨如果沒事的話,可以在這些大酒店旁邊不遠的地方,租個固定的攤位,主賣解酒的酸辣湯,順帶著賣點小吃,應該足夠糊口了?!?br/>
說完,轉身登上賓利后座,跟韋夢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微風吹過,韋夢呆呆地站在原地,低頭看著手中的支票,上面清晰地寫著“壹佰萬”。
忽然,一點冰涼劃過她的臉頰。
她摸了摸,眼淚在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落了下來。
路上,車上。
陳野繼續(xù)喝著茶水,無聊地翻看著手機,問道:“我吩咐的那幾件事,最近有沒有什么消息?”
鐵塊開著車,面無表情:“劉銘媛今天下午傳來了一份文件?!?br/>
劉銘媛?!
陳野一怔,猛然道:“在哪,拿給我?!?br/>
一份文件,這么急著傳過來,難道是能夠作為把柄的資料?
鐵塊向后遞來一個檔案袋,陳野急忙拿來打開。
簡單瀏覽之后。
“哈哈,果然沒讓我失望。”
陳野大笑,而后撥通了蘇苒苒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便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