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子叫鐵蛋,這是老伯替他起的名字,他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一邊回答著莊重的提問,梅香雪和楚嵐也在一旁用心地聽著,三人根本就沒動筷子,望著鐵蛋的吃相,特別是聽鐵蛋說已經(jīng)好久不知道肉是什么味道的時候,楚嵐和梅香雪都覺得有些心酸。
????原來這幾個小叫花子都是老伯收養(yǎng)的棄嬰,一共四個,最大的叫小雨,十三歲,最小的是鐵蛋,八歲,另外兩個也都只有十歲,一個叫四六,一個叫小花,小花是女孩。
????原本老伯靠撿垃圾勉強也夠這一“家”人糊口,可偏偏在年初的時候老伯突然病倒了,小雨當(dāng)時就打電話給“120”,可急救中心的人來只是看了一眼便走了,因為他們知道這“家”人根本付不起醫(yī)藥費。
????小雨急了,便找到了同一條街上開門診的一個老醫(yī)生,老醫(yī)生被小雨的誠意打動了,終于跟著小雨去為老伯看了病,可老醫(yī)生卻檢查不出老伯到底生的是什么病,因為老伯除了渾身發(fā)燙昏迷不醒以外,各項生命體征都很正常。
????老醫(yī)生也沒有辦法,但經(jīng)不住幾個小鬼的死纏爛打,最后只得答應(yīng)他們用藥物幫老伯維持生命。其實老醫(yī)生的辦法也很簡單,就是把老伯當(dāng)植物人處理,按時輸一些營養(yǎng)合劑。雖然花費不算很大,但長期以往也是一筆不小的花銷。
????老醫(yī)生雖然也很善良,可卻也不可能一直貼著錢做好事。
????所以最后藥費就落到了幾個孩子的身上,為了維持生活,為了保住老伯的性命,幾個孩子只能出來乞討,但乞討并不容易,有時候還會被其他的乞丐欺侮,小雨是他們的頭,為了能夠攢夠花真正把老伯治好,他決定一邊乞討,一邊干點小偷小摸的勾當(dāng)。
????莊重沒想到幾個小叫花子的背后還有這樣一段故事,他摸了摸鐵蛋的頭:“你們都是好孩子!”
????鐵蛋說道:“哥哥,你別再怪小雨哥了,好嗎?”莊重的鼻子一陣酸楚,對著鐵蛋微微一笑:“嗯!”
????楚嵐說道:“小鐵蛋,姐姐愿意出錢給老伯看病,一會你帶姐姐去看看老伯好嗎?”鐵蛋高興極了:“真的?”隨即神情又黯淡下來:“你們一定是騙我的,你們是想抓小雨哥!我才不上你們的當(dāng)呢?!?br/>
????楚嵐說道:“姐姐說的是真的,姐姐不光出錢給老伯看病,還讓你們都去念書?!?br/>
????鐵蛋這才半信半疑地問道:“姐姐,你為什么要幫我們?”楚嵐笑著說道:“因為你們都是好孩子,值得姐姐幫!”鐵蛋又望向莊重:“你真的不會揍小雨哥嗎?”莊重搖了搖頭:“不會!”
????鐵蛋說道:“拉鉤!”他伸出了小手指,莊重彎下腰來和他鉤了鉤。
????“好吧,我?guī)銈內(nèi)??!辫F蛋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鐵蛋把他們帶到了大學(xué)城北的一個廢棄的車場,兩間低矮的平房就是他們住的地方。
????小雨正在門口生爐子,是那種簡易的蜂窩煤爐,可里面燒的卻不是蜂窩煤,他們買不起煤,他們燒的是每天一大早在兩公里發(fā)電廠堆填區(qū)撿來的沒有完全燃盡的煤渣,搗成面,和上些水也還能燒。
????小雨看到鐵蛋領(lǐng)著幾個人過來,其中一個正是那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時,臉上露出驚恐之色,他突然大聲叫道:“鐵蛋,你這個叛徒!四六、小花,快跑!”自己也撒腿就跑。
????可他哪里跑得過莊重,才跑了五、六米就被莊重逮住了,另外兩個孩子見小雨被抓住不再繼續(xù)逃跑,而是跑到了莊重的面前齊聲說道:“放開小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