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還沒說比什么呢,怎么就這么確定我一定會輸給你?!?br/> 見孟皓寧一臉慧黠,小孩倒也客氣了幾分。
“我?guī)煾冈鹤永锏牟荻伎煊幸幻赘吡耍蝗缒憔秃臀冶蠕z草吧,咱們一人一半,看誰能夠在更短的時間內(nèi)將草除盡,就算誰贏了?!?br/> 遠處的花意伸長脖子,聽到小男孩的題目,替自家小姐捏了一把汗。
“小弟弟,你剛才明明說我家小姐沒學(xué)問,如今要比自然是跟她比學(xué)問,怎么還要幫你家主人鋤草?”
“怎么,怕了?誰說鋤草不是一門學(xué)問?繡花枕頭果然就是繡花枕頭,不過嚇唬人罷了?!?br/> 看著小男孩一臉不屑,孟皓寧十分認真的答應(yīng)這場比賽,朝著身后的三人安撫幾句,就跟著小男孩進了小木屋。
小木屋里有一小塊空地,空地后頭散著幾間房間,此時房門緊閉,看不出書道子究竟在哪一間里頭。
看著滿院子的雜草,想來這個書道子該有好些年不曾打理過自家院子了。
“噥,從這間屋子到門口這塊地歸我,剩下的歸你,準備好了就開始動手,誰先將草全部拔掉,誰就算贏得了勝利?!?br/> 小男孩丟給孟皓寧一雙粗棉手套,又大發(fā)善心的遞給她一根鋤頭。
說完,便開始動手鋤草,邊鋤邊道:“我是不會讓你的,千金大小姐?!?br/> 孟皓寧帶著手套,學(xué)著男孩子的樣子揮舞著鋤頭,雖然這些年在家里也跟著孟巖學(xué)了不少鋤草種花的知識,但畢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富家小姐,平日里慢條斯理的種花還行,如今要與人拼速度,孟皓寧只覺得兩手疼得發(fā)麻,地里的草除了幾根被連根拔起外,更多的還是歪七扭八的散開來,絲毫沒有要離開土壤的意思。
“我早就說你是個繡花枕頭,你還不信,連根草都拔不起來?!?br/> 一旁的小男孩井井有條的揮著鋤頭,還能閑下心來諷刺她。
孟皓寧見他已處理大半,索性丟下鋤頭,蹲下身子開始用手拔草,雖然速度比不上人家,但起碼能拔一根是一根,要她這樣就認輸,是絕不可能的。
小男孩見她有幾分堅持,也加快下鋤頭的速度,嘴里仍是言辭犀利的笑話她。
不多時,孟皓寧身下的裙擺被弄得黑乎乎的,頂著大太陽蹲著拔了許久的草,隔著棉布手套都感受到手指被勒得生疼,整個人被曬得有些脫水,只覺得眼前霧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