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雅間里談了許久,小二將茶水換了一壺又一壺,看著裝飾得富麗堂皇的福滿樓,孟皓寧愈發(fā)覺得上官家的各處產(chǎn)業(yè)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楠祺哥哥,福滿樓也和京城里的聽書樓一樣,是上官家的產(chǎn)業(yè)?”
“是。”
“不知為何,雖然這里富麗堂皇,但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我。”
“只怕盯的不是你,而是我?!鄙瞎匍骺嘈Φ?。
“這是何故?”孟皓寧原以為是這些時日里自己疑神疑鬼嚇怕了,但看上官楠祺的反應(yīng),似乎他也有這種感覺。
“我離京的之前的那段時間,都在幫忙打理上官家的各處產(chǎn)業(yè),就發(fā)現(xiàn)有不少西域人喬裝打扮,見縫插針般的滲透到各處,原本以為是這次國宴,各國使臣齊聚京都,是以京城魚龍混雜,混進不少西域人,想不到就連江南城也這般,難怪上官楠玥會急急忙忙的出去,怕是其他各處城池也是這般。”
“上官楠玥也離京了?”
“嗯,在你哥哥出事之后不久。”
“楠祺哥哥,你說這么多西域人混進你們上官家,會不會跟良世嘉這樁案子有關(guān)?”
“倒也不無可能,北冥深這些年與我、與上官家走得很近,若是能夠讓他失去這一助力,也不失為是個好辦法?!?br/> 見孟皓寧愁容滿面,上官楠祺安慰道:“傻丫頭,這些事你不需要擔心,交給我,我會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還你哥哥和孟家一個清白?!?br/> 孟皓寧點點頭,想到上官楠祺的拜帖中夾的那張絲質(zhì)地圖,又遞給他問道:“楠祺哥哥,這是什么?”
“這是這些年我在江湖上購買的幾處產(chǎn)業(yè),有酒窖有書齋,也有武堂,都是以煮酒君的名義,與上官家沒有關(guān)系,旁人猜不到,你拿著它,日后若是遇到麻煩,盡管上門便是,他們看到你,一定會幫你。”
“這都是你這些年,在江湖上的私產(chǎn),你都告訴我了,就不怕我出賣你?”
上官楠祺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怕,但我更怕你出事,怕你怪我,怕你不理我?!?br/> 孟皓寧害羞的抿了抿嘴,輕哼一聲,低頭吃菜,不再理他。
見她終于不再生氣,上官楠祺也舒心的笑了出來。
一頓飯下來,吃到快天黑才結(jié)束,花意和堂燦在大堂里待了許久,唇槍舌戰(zhàn)好不熱鬧,程六在孟家老宅實在是等不住了,便拉著貝七一起到福滿樓喚她們回去。
剛進門,程六就看到和堂燦聊得正歡的花意,不知何故程六總是對堂燦有種莫名的敵意,花意對他似乎比旁人更為熱情些。
“花意,你們怎么還沒回去,夫人午睡醒了,正在找小姐呢,若是讓夫人發(fā)現(xiàn)小姐日日往外跑,只怕也要拿咱們開罪了。”
原本還聊得熱火朝天的花意聽到程六的聲音,才意識到天色已晚,急急忙忙也顧不上和堂燦道別,就跑到二樓雅間喚自己小姐回去。
堂燦見程六對自己一臉不善,不悅道:“我說你這人真是掃興,你家小姐在我們上官家的產(chǎn)業(yè)里,還怕有人敢欺負她?”
一旁的程六顯然也不甘下風,“你們上官家有錢有勢,我們?nèi)遣黄?,誰知道你們究竟是敵是友,現(xiàn)在孟府的案子未結(jié),還請你離我們孟府的每個人都遠一點?!?br/> “你!”
貝七見二人就快動手打起來,連忙拉住程六離開,碰巧這個時候孟皓寧也在上官楠祺的陪伴下從雅間走了出來,貝七連忙拉著程六,和孟皓寧她們一道回了老宅,留下氣鼓鼓的堂燦正愁找不到人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