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珠兒什么都不記得了,連臣妾這個母后都不記得了,昱兒依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這一切的幕后之人乃是霄王殿下所為,臣妾此刻討個說法兒都不行么?那兩個孩子也是皇上的骨血啊,不是么?”上官純跪倒在地,淚如雨下。
南宮君上抬眸望向南方,南方的天空從晨曦到此刻都是紅色的云霞,數(shù)道彩虹也已經隱隱的褪去,昨夜的天,真的變了。
“退下,朕會給你一個說法兒,今晚是老八老九的生辰,也是中秋佳節(jié),你要是為朕著想,為天下著想,就收起你的所有心思,把今晚的宴席給朕辦妥帖了!否則,你的后位就該讓賢了!哼——”南宮君上甩袖,一陣風將抱著自己大腿的上官純推開,然后,諂媚的去追慕容蕭去了。
上官純跌落在地,眼里的淚水早已干涸,一雙嗜血的紅眸望著南宮君上離去的背影,這一刻,心似萬箭穿過。
“君上,你連最后的一層面具都不給我留了么?連一絲念想都不給了么?你好狠,好狠!”上官純緊咬嘴唇,血絲順著貝齒滲出,她感覺不到腥甜的味道,只是木然的從地上爬起來,挺起胸膛,一步步的邁下臺階,穩(wěn)步的前行。
拽地的紅裙托起一地的旖旎。
周尚宮滿意的勾唇,這才是皇后該有的風范,這才是一個母儀天下的女人該有的驕傲,其它的,統(tǒng)統(tǒng)不重要,地位身份才是一個女人今生的追求。
上官純帶著恨離開了南霄宮,而此刻,太子殿內,一群人都慌了。
“周管事,不好了,太子他——他——不見了!”一個小太監(jiān)哆哆嗦嗦的跪在太子府總管事周瑜的面前,結結巴巴的,腦袋一個勁兒的著地磕,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周瑜砍了腦袋。
“什么?你們這群廢物——”周瑜臉色鐵青,尖細的嗓音帶著內力,地下的小太監(jiān)只感覺自己的耳膜似乎震破,有血滲出,他大腦發(fā)懵的同時,四肢著地,歪倒下去,不大會兒,口鼻出血,就這么死翹翹了。
躲在遠處的侍女太監(jiān)都嚇得不敢動彈,只好匍匐在地,看著風一般而去的周瑜,個個噤若寒戰(zhàn),后背都被汗水浸透。
太子寢宮內。
兩個側妃站在那里面面相覷。
“劉姐姐,太子哪里去了?”楊妃面若菜色,她有些害怕,如果太子在府內消失,皇后一定會治她們罪的。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剛到啊!”劉側妃一臉的無辜,她也是剛剛進來的好么?不帶這樣坑人的好么?
“怎么辦?太子不見了,我們都要被罰的好么?”楊妃瘦的跟竹簽似的,雖然身高很高,無奈年紀最小,身體瘦弱,雖然上了妝容也是枯瘦的可憐,此刻,臉上掛著淚水,哪里還有以往的端莊。
“哭什么?太子是不是進宮里去了,今兒個是八月十五,皇宮里有夜宴!”劉側妃年方二十,已經是太子府里的老人兒了,雖然沒有子嗣,但是太子府的內務還是由她掌管的,所以,此人城府極深,不顯山不露水,能在太子府待上四年,也是不易。
楊側妃看著風韻無比的劉側妃,心里稍安,劉側妃家室比她好,靠山比她強,能容忍她的存在也是因為她還有用,所以,看到劉側妃穩(wěn)若泰山的表情,楊側妃也不敢妄加多言,只好站在一旁一副著急無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