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來保護你們七姐,只是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結(jié)束之后,我便要去找尋我的身世,想辦法恢復(fù)我的記憶。能讓我如此重傷失憶出現(xiàn)在青蘆淀的人,還沒有找到,仇也沒有報,我是不會停留的?!?br/> “那這么說,你是一點都不喜歡我七姐了?”
“根本就沒想過,哪里談得上什么喜不喜歡?她只是我的救命恩人罷了。我對她的感情只是尊敬?!?br/> 僅僅只是尊敬嗎?林輕影和林倩、林柔對望了一眼。無論是喜歡,還是愛慕,甚至只是有好感,她們都是能夠理解的。但是林天所說的尊敬一詞顯然不能用于男女之情。
從林天剛才那幾句不急不躁,波瀾不驚的平淡話語中,她們知道林天所說的是真的,看來一直以來這都只是一個誤會。
把手里的晚餐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凈凈,林天回到了林子萱的身邊。二人默默地烤著手里的野兔,一句話都沒有說。
林子萱自然是還在生林天的氣,而林天則是覺得這個時候無話找話反而更加尷尬。
夜半三更,林天翻身起床來到了營地之中。今晚是林倩、林輕影和林柔三人值夜。所以林子萱的帳篷里只有她一個人。隔著帳篷,便能隱約聽見林子萱綿柔而輕微的呼吸聲。
想來一切都好。
林天來到篝火旁,林倩正獨自一人坐在篝火邊上。
篝火旁的林倩算是明哨,而躲在一旁的大樹之上的林輕影,和隱匿于帳篷后方的林柔,算是暗哨。
林倩見到林天過來,熱情地讓出了位置,招呼林天過來一起坐坐。
林天自然也不會客氣,“值夜還習(xí)慣嗎?”
“說實話嗎?”
“當然,現(xiàn)在又沒有外人。和我說說又有什么關(guān)系?!?br/> “和你說當然有關(guān)系。本來就是你安排我們值夜的。我以前來過一次落日森林,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可從來沒有值過夜。更別說是在這里當誘餌了。”
“這不是誘餌,而是明哨?!绷痔煲彩潜涣仲坏脑挾簶妨?。
“我在這篝火旁如此醒目地坐著,這和誘餌有什么區(qū)別?”
林倩第一次值夜,多少會有點不滿。但是這種不滿的源頭卻并不是所謂的誘餌。林天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林倩的頭。“你若是在這里睡著了,便是誘餌。如果你醒著的,能主動示警,能戰(zhàn)斗,那便是明哨?!?br/> 林倩摸著被林天拍打的腦袋,委屈地說道,“說不過你,不過值夜還真是挺無聊的?!?br/> “值夜又怎么會無聊呢?你要不停地聆聽四周的聲音,判斷是否有異響。還要環(huán)視四周的森林,看看是否有突然晃動起來的地方,包括樹上的。值夜需要一直很用心地觀察,才能讓其他人睡得踏實?!?br/> “那豈不是會更無聊?”林倩的小嘴都嘟了起來。
“命只有一條,現(xiàn)在所有人的性命都握在你們?nèi)耸掷?。你說,值夜是不是很緊要的工作。既然如此緊要,又怎么會無聊呢?”
“算了,你反正沒睡,你幫我觀察吧。我還是繼續(xù)看我的螢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