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片灰暗無關(guān)的世界。
“所以,蓋尼烏斯,你的意思是……”阿普克洛涅有些遲疑地開口到。
“怎么?一次的失敗就讓你變得畏畏縮縮了?”蓋尼烏斯瞥了一眼阿普克洛涅,“米德拉什作為‘我們’的一份子,她一直固執(zhí)地將自己困在區(qū)區(qū)一個武裝人偶里,從這一點上,她就已經(jīng)劣于我們,我們是高貴的虛數(shù)造物,她算什么?我們?yōu)槭裁匆欢ㄒ犓模蛻{她是最初的‘我們’?”
“因為她的決斷是正確的,所以我們聽她的。”文迪戈皺眉說到。
“她的決斷……她就是我們,她能做出的決斷我們一樣能做到?!鄙w尼烏斯不屑地說到,“我們已經(jīng)到了不得不放手一搏的地步了,而她,捕獲了梅比烏斯,也不愿意跟我們說她下一步的計劃,梅比烏斯也不在我們的手上!”
“畢竟,之前的那一次行動里,是我們違背了她的命令,她可能也是因為這個不相信我們吧?!蔽牡细暾f到。
“是啊,是啊,她一直都這樣對我們發(fā)號施令,難道我們一定要這樣對她言聽計從下去嗎?”蓋尼烏斯說到,“她根本沒把我們當(dāng)成同等級的存在,她把我們當(dāng)成只需要聽從她命令的部下!人類迄今為止的歷史發(fā)展,‘我們’都看在眼里,不聽話的部下要怎么處理你們真不知道?”
其他律者沉默。
“尤其是你,阿普克洛涅,你剛剛才差點被她干掉,你難道真以為她不敢殺了你然后重新分裂出一個新的律者?”蓋尼烏斯繼續(xù)說到,“瞧瞧,就連只是想看戲的我都被她警告了,我們,也得為我們自己考慮一下退路吧?”
阿普克洛涅神色一變,思考了一下后說到:“你想怎么做?”
“我們雖然不知道米德拉什在做些什么,但我們可以知道她的位置不是嗎?”蓋尼烏斯虛幻的臉龐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反正英桀們也在找我們,只要想辦法,讓他們知道米德拉什的位置不就好了嗎?”
“我可沒興趣去送死。”阿普克洛涅抱胸說到。
用膝蓋想都知道去哪邊通知都是去送死,本來就是為了活下去而試圖反叛,死了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蠢貨,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把神子晶帶回來?”蓋尼烏斯冷哼到。
“但是拿非利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文迪戈攤了攤手說到,“只有米德拉什可以調(diào)動拿非利?!?br/> “是啊,只有米德拉什可以調(diào)動拿非利,因為這是‘我們’最后的保障。”蓋尼烏斯抬頭看向仍舊坐在王座上的拿非利,“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
天穹峰,太虛門原址。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李素裳看著眼前變成一片焦土廢墟的太虛門,“雖然來之前就聽其他人說無雙門和太虛門被滅了,但是這……”
程凌霜閉上眼感受了一下空氣中殘留的劍意,然后說到:“沒錯,這是師父的氣息,她比我們更早一步?!?br/> 奧托蹲下身,使用虛空萬藏探查著周遭的崩壞能殘留痕跡,他記得那位修女是這樣說的:“不論何時何地,赤鳶她永遠是以神州的安危為重,個人私情在她眼中或許并不重要?!?br/> 虛空萬藏浩如煙海般的資料里,所記載的那位赤鳶的描述也與修女所言大差不差,而當(dāng)初赤鳶對天命東征的主力卡蓮也只是點到為止,所以從一開始,奧托就對程凌霜所言赤鳶是來復(fù)仇的這一點持有懷疑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