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人還活著之后,紀子晉就立馬撥打了120。
等到安置好澹臺昊后,才給他家總裁打了個電話。
把這邊的情況跟他轉(zhuǎn)述了一遍。
電話那邊,卻是陷入了靜默。
“總裁,昊少爺這次傷的不輕,現(xiàn)在還在昏迷當中?!奔o子晉抬頭看了一眼還躺在病床上的澹臺昊。
剛剛醫(yī)生說,他身上有多處骨折,可是每一處都完美的避開了要害。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會讓他疼得死去活來。
那個叫阿七的,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培養(yǎng)出來的打手。
“他最近越來越放肆了,吃點苦頭,也不是什么壞事。”電話那邊的人終于是有了回應。
語氣冷淡到好像被揍的根本就不是他侄子一樣。
“還有那位時小姐,身份應該不簡單,估計是時家那邊嫡出的。”
“她這樣身份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南城,而且手段還如此殺伐果決,時家那邊是不是知道您來了南城,打算對我們動手?”紀子晉又說了句。
澹臺家現(xiàn)在的局勢并不安穩(wěn)。
如果時家這邊想著在這個時候動手的話,總裁可能會腹背受敵。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后,開口。
“時家大小姐……”電話那頭的澹臺玨低聲念了一句,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敲擊著桌面。
那張俊朗異常的面容被黑暗籠罩著,將他身上的那股神秘感襯托的愈發(fā)濃郁。
腦海里似乎是浮現(xiàn)出了一個模糊的小身影。
倒是有點沒想到,當年那么瘦瘦小小的一個小姑娘,現(xiàn)在下起手來,這么狠。
不愧是時家那個老頭子教出來的。
“替我備份禮送過去?!卞E_玨沉聲。
“是!”紀子晉立馬應聲。
“還有,查一下壹號公館里住的人是誰?!卞E_玨又吩咐了一句。
“……嗯?是!”紀子晉有些疑惑,但還是利落的應了一句。
……
時家南城分部。
盛美公司。
總裁辦公室里。
禹承安一臉怨念的坐在辦公桌后面,苦著一張臉處理著面前堆積成山的文件。
一旁的秘書看的這幅畫面,口水簡直感動的要從眼睛里流出來了。
他們家老板終于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禹承安之所以會這么老老實實的待在公司里處理公事。
并不是什么浪子回頭,而是他們家小祖宗現(xiàn)在就躺在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監(jiān)督他呀!
哪怕他現(xiàn)在的心早就已經(jīng)飛出去了。
這副殘缺不完整的軀殼也必須留在這把椅子上。
慘兮兮……
禹承安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然后抬頭看向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的時念初。
“念……”
“不行!”只是禹承安才說了一個字時念初就直接打斷了他。
“我還什么都沒說呢,怎么就不行了?”禹承安抗議。
“不用猜就知道你要說什么,在你把桌上的那些文件處理完之前,你的屁股要是敢移開那個椅子一寸,我就讓你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時念初眼睛都沒睜開。
因為帶著點困倦,聲音都有些懶洋洋的,聽上去似乎是沒有什么威懾力。
但是禹承安卻立馬把自己剛剛抬起來的屁股重新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