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敢問你自己又是個什么出身?”時念初聽到這兩個字就覺得有點好笑。
程寒煙這邊剛準(zhǔn)備開口,時念初卻立馬打斷了她。
“啊,我想起來了,澹臺玨之前跟我說過,你是他媽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br/>
“嗯,說實話,你這個出身還真的是沒幾個人能夠比得上,畢竟我一出生,就是被我爸媽寵著養(yǎng)大的,這一局,算你贏?!睍r念初說的漫不經(jīng)心的。
可是程寒煙的臉色卻是一片蒼白。
要不是現(xiàn)場還有外人在,程寒煙都恨不得上去撕破了這個女人的嘴。
雖然她被鳳茹雪領(lǐng)養(yǎng)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從這個女人的嘴里說出來,就讓她覺得無比的羞辱。
程寒煙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努力的把胸膛里那股翻涌的怒意給壓了下去。
“你這張嘴確實是生的伶牙俐齒,不過就算你再能說會道又怎么樣?你始終是踏不進(jìn)這個圈子,得不到上流圈的認(rèn)可!”程寒煙一字一頓。
“你這人還真是好笑,我為什么要讓別人來認(rèn)可我?我又不是個商品,不像你,天天往自己身上貼各種標(biāo)簽,把自己整得跟個櫥窗里的商品一樣,明明那么掉價的一個行為,怎么在你的嘴里倒還成了一種榮幸?”
“你這腦袋以前是不是進(jìn)過水???剛剛好,我還懂一點醫(yī)術(shù),看在你這智商堪憂的份上,要不要我免費幫你開個刀,放放水?”時念初掀著眼皮盯著程寒煙。
程寒煙氣的都快要七竅生煙了。
噗……
噗……
而這時,兩道忍俊不禁的笑聲突然響了起來。
一道是來自一旁的小學(xué)徒。
而另外一道,則是來自程寒煙的身后。
程寒煙先是瞪了一眼那個學(xué)徒,然后又回頭看了一眼。
想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笑話她。
就沒想到,走過來的居然正是這里的老板,柳子瑜。
“柳老板。”程寒煙一看到柳子瑜,臉上的神色稍稍的收斂了一些。
這位柳子瑜年紀(jì)輕輕,還不到三十。
但是,在這個圈子里已經(jīng)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了。
京都幾乎各大豪門,都會從他這里來定制衣裳。
只不過他這個人脾氣古怪,規(guī)矩還多。
稍有不爽,就會直接拒客。
這么多年,得罪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了。
可偏偏這么多年了,他還能夠安然無恙的在這京都一隅安生的做衣服。
鳳茹雪曾經(jīng)提點過她幾句。
說盡量不要跟這位柳子瑜起什么沖突。
他的背后也是有人撐著的。
所以哪怕對方剛剛嘲笑了她,程寒煙這會兒還是好言好語的叫了一聲柳老板。
然而柳子瑜卻看都沒看她,而是徑直走到了時念初的面前。
“我說你這丫頭一段時間不見,這罵人不帶臟話的本事那是已經(jīng)修煉的爐火純青了。”
“那也比不過柳老板的名聲,據(jù)說外面可是有一大把人等著弄死你呢?!睍r念初連身都沒有起。
“是嗎?那怎么都沒人過來找我?我最近過的也確實是有點無聊,正想找點事情解解悶?zāi)??!绷予ひ荒樑d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