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法琳:“樂!”
可露希爾:“樂!”
……
當w把白面鸮在“黎博利老鄉(xiāng)群”的聊天記錄發(fā)出來時,有人看樂子,有人照鏡子。
貓貓公寓-1棟-407
身穿黑貓款式睡衣的煌坐在一張電競椅上,臥室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酒味,在電腦桌的左右兩側(cè)分別放著一瓶開了一半的酒。
一瓶是伏特加,另一瓶還是伏特加。
煌一直記得,她和博士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博士喝的就是伏特加。
博士很喜歡這種烈酒,他管這種酒叫“傳統(tǒng)蒸餾酒”,那天他和她聊了很多,直到最后她喝醉了,勾著博士的脖頸在他的耳邊哈著氣,問他如果要離開這個世界,那能不能將她也帶上。
博士沒有回答她,只是在說:“煌,你喝醉了?!?br/> 煌覺得她沒有醉。
但博士說她醉了,那她的確也該醉了。
博士抱著醉酒的她回到宿舍,她搖晃著身子最后終于讓自己成功吐了出來,也讓博士不得不給她換了衣服,而她在博士為她脫下外套的時候摟上了博士,趴在他的身上說著醉話,最后要到了一個承諾,在博士離開的那天,他要親口告訴她,和她喝最后一次酒。
煌一直覺得她和博士是有機會的。
雖然她們經(jīng)常會抱怨博士總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抱怨博士不懂人心,但煌知道,博士只是表面上冷漠,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這羅德島上的干員。
有一次她親眼看到博士抱著一個斷臂的埃拉菲亞少女一路從烏薩斯飛回到羅德島,他的機械義體因為超負載運作而開始發(fā)燙,他的后備隱藏能源都被燒壞了一個,但博士一點也不在乎,他回到羅德島以后,迅速地將那個埃拉菲亞少女交給了凱爾希醫(yī)生,自己一個人躺進了石棺里,十分鐘后,渾身冒煙,機械手臂都斷掉了一只的博士氣喘吁吁地跑到醫(yī)療室,將一瓶基因修復(fù)液灌進了那個埃拉菲亞少女的嘴里。
后來博士說,還好他有先見之明,將傳送的坐標設(shè)在了那座地下實驗室的外面,這種能修復(fù)一切傷勢甚至能斷臂重生的γ級基因修復(fù)液,也只有去實驗室里才能搶到了。
所以煌覺得,博士之所以在個人感情上如此冷淡,一定是有苦衷的。
她以為她能融化博士這座冰山。
可她沒有。
她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遵守承諾。
可他沒有。
他一聲不吭地就要離開,除了阿米婭和凱爾希,誰也沒有告訴。
但煌其實也能理解博士的做法。
并不是每一個干員都能在博士離開的情況下保持理智,有的干員甚至可能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逼迫博士留下來——畢竟博士是那么地在乎她們,不允許羅德島上的任何一個干員受到一點點傷害,又怎么能忍心看到她們傷害自己呢?
所以在博士看來,不告而別或許才是最好的辦法吧。
只是煌還是有些難過,因為博士走之前沒有和她一起喝酒。
所以她開了一瓶伏特加,一個人喝著悶酒,直到她聽到了阿米婭傳來的消息。
然后她就更難過了,便又開了一瓶伏特加。
煌不明白,她費盡心思都沒有把那個大冰墩給焐熱,怎么突然間博士就被別的女人給拐跑了呢?
煌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她應(yīng)該高興起來,畢竟博士能夠留下來,就意味著她還能再見到博士,她還有機會,可只要一想到博士當初那句“煌,你喝醉了”,她的心里就有些發(fā)堵。
噸噸噸!
小半瓶伏特加下肚,煌的俏臉更加酡紅了,她覺得自己該往好處想,至少博士留給了她體面,而沒有像菲亞梅塔那樣,不僅被拒絕了,如今更是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