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依舊低沉,但似乎變得更加激昂了。
一些身體極度畸形的“人”在這樣的音樂聲中走進了歌劇廳中。
它們大多穿著極為鮮艷,但卻襤褸的貴族服飾,這些服裝由色澤不一的紅色組成。
這與它們極為蒼白的皮膚與假發(f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些“人”的普遍身高都達到了兩米,但大多都十分的畸形,有著或駝背、或瘤腫、或瘸腿等的身體異常。
只是這些異常畸形似乎對它們并沒有太多的影響。
不過比起這些,更為可怖的是它們頭部,它們的頭部比常人似乎小了一倍,面孔非常扭曲,長滿了壞疽,而且?guī)缀醪淮嬖谌魏螌ΨQ。
其下顎凸出的嘴巴占據(jù)了大半張臉,嘴巴中是錯亂生長的多生齒,發(fā)出嗆人的惡臭。
當這些可怖生物入場時,幾名求生者幾乎忘記了呼吸,連顫抖都停下了。
“扭曲者—墮落貴族—子體?!?br/> 這是他們知曉的,這些憎惡生命的名稱歸類,一種比畸變體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人類轉(zhuǎn)變者。
這時,幾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一個房間中傳出。
幾名個子稍小的“墮落貴族子體”抬著轎子改造成的“餐盤”,從幾名求生者剛才逃出的房間里走出。
每一個“餐盤”上邊,都有著一個被用木釘釘穿腹部釘在“餐盤”上,不斷哀嚎著的求生者。
木釘被以嫻熟的方式釘入,避開了重要器官,只是帶來無法言喻的痛苦與絕望。
而他們的手腳則被帶有荊棘的繩索捆綁,只能在“餐盤”上扭曲、掙扎、慘叫。
而在擔架上,有著諸多的短切鋒利的刺,每一次扭動都會大量劃破背部皮膚,帶來更加大的痛苦。
這些“墮落貴族—子體”似乎十分享受這種伴隨著低沉音樂的折磨慘叫。
甚至,為了保證他們不死,還強行給他們灌注了一些特殊液體,讓這些求生者難以被一般手段輕松殺死。
從而更加舒服的享受這場“盛宴”。
至于這種液體會不會極大的透支求生者的壽命,他們并不在乎。
這一次,一共四名求生者被抬出了地牢,承受巨大痛苦的他們面龐異常的扭曲和瘋狂。
“殺了我殺了我求求你們了,殺了我吧...”
“不要折磨我了求求你們不要折磨我們了,求求你們讓我死吧...”
“爸媽...救命...”
...
痛苦的慘叫和哭嚎在有著特殊構(gòu)造的歌劇廳中不斷回蕩。
“墮落貴族子體”對這些扯破喉嚨的慘叫頗為受用,畸形扭曲的臉上露出可怖的“愉悅”,并發(fā)出興奮的低吼。
嘭的一聲,這些擔架被丟上了餐廳桌。
桌下的男人打了個冷顫,但好在,似乎并沒有任何“墮落貴族—子體”發(fā)現(xiàn)他。
此刻這里大大小小的子體已經(jīng)多達數(shù)百,一旦被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時,歌劇廳忽然安靜了一些,所有的“墮落貴族字體”都跪下低頭,朝著某個方向。
下一秒,桌下的男人猛地感覺到強烈的壓迫感從那個方向傳來。
那里是一個更為巨大的石拱門,隨著沉重的壓迫感不斷加強。
多名矮壯墮落貴族子體抬著一個巨大擔架走了出來,擔架上是一個臃腫肥胖,下半身萎靡完全無法自己行動的墮落貴族個體。
它的下半身有著一個無法愈合的傷口。
似乎在某個時間段曾被什么人重創(chuàng),但很顯然,它存活了下來。
桌下的男人深刻的意識到,這就是這個地下室所有可怖生命的源頭。
“墮落貴族—源體”。
當初走出礦洞時,所有人都接到了這個名為“剿滅殘存的‘貴族’”的任務(wù)。
只是當時他們并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大量的收獲已經(jīng)完全蒙蔽了他們的雙眼,就連男人自己也獲得了不少的收益。
但從那個坍塌中走出來后,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極其巨大的地下...城鎮(zhèn)!
城鎮(zhèn)全部是枯骨,數(shù)不盡的畸形人體骨頭...
再然后,他們在遭受“墮落貴族子體”襲擊的同時,被派發(fā)了系統(tǒng)任務(wù)。
但...
這個任務(wù)完全無法被完成。
而且,隨著大量只聽得見但看不見的老鼠的出現(xiàn),礦洞發(fā)生了坍塌,他們再沒有退路。
最終,所有人都抓了起來,遭受心理和生理上的折磨。
一聲尖銳的慘叫打斷了男人混亂的思緒,他聽到,有血肉被撕裂扯斷的聲音從頭上不到半米的地方傳出。
整個桌子都在震動。
這些怪物,僅僅憑蠻力,就能輕易撕裂一個人的身體...
他們,脆弱的像是一張紙。
鮮血不斷滴落,他甚至感覺到一些血液濺到了自己身上。
同時,一個畸形的貴族子體殘缺頭顱從桌面上掉了下來,滾到了男人的腳邊。
他顫抖了一下...
這場瘋狂、暴力、贏亂的“盛宴”中,諸多“不合格”的子體也是食物之一。
不過,這些不合格者只是配菜。
桌面上模糊的倒影上他還看到了一些“老鼠”。
一些只能通過影子與聲音觀察到的“老鼠”。
隨著“盛宴”的不斷進行,他頭頂?shù)膽K叫聲開始嘶啞且無力了起來。
掙扎的動靜也越來越小了。
空洞沙啞的痛苦聲音里,有的只是絕望,無法言語的絕望...
以及一絲安寧。
終于,終于要結(jié)束了嗎?
男人咬著口中的衣布,忍不住想到。
只要血腥的盛宴結(jié)束,他立刻就會行動帶著剩下的人逃走,再也不想在這里待多任何一秒。
但就在這時,后腳跟傳來劇烈的疼痛。
可是,這劇痛給他帶來的除了疼痛本身之外,更多的是一種恐懼。
他下意識回頭,什么都沒有看到,但是后腳根傳卻多了一個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