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撇嘴,沒搭理劉東。此時在大軍的陪同下,姚老板也走進包間。沈夢冰被他們放開,然后站在了我的身后。
劉東一見到姚老板走進來,立刻起身讓座。
“今兒咱玩點新花樣,老趙,小米,你倆說咋樣?”姚老板一坐下就開口說到。
大金鏈子趙老板和花襯衫米老板都紛紛點頭,說什么客隨主便,能玩就行。
姓姚的又問我有什么意見,我攤開手說隨意。他咧嘴一笑,說差點忘了你是頂尖老千,當(dāng)然玩什么都一樣。
當(dāng)時我恨不得脫下鞋子狠狠地抽姓姚的逼臉,他這一說不要緊,花襯衫和大金鏈子兩個人看我的眼神都發(fā)生了變化。
我當(dāng)時就火了,冷笑著說道:“姚老板你沒證據(jù)可別亂講話,當(dāng)心我告你誹謗!現(xiàn)在法律這么健全,小心賠錢??!”
姚老板也不在意,冷哼一聲說道:“不是老千能贏葛老八?你騙誰呢?今兒咱玩二十一點,我看你怎么出千!”
“出你奶奶個頭??!”上次被姓姚的算計的事兒我還沒忘,憋了一肚子的氣,這孫子今天故意招惹我,我一定不能放過他!
劉東一瞪眼睛,眼看著就要沖過來干我。姓姚的擺手,阻止劉東,然后對我說道:“南昊文,你脾氣別那么大,今天都是出來玩的,也算是個朋友。”
“你是南……南昊文?”周老胖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我。
“是我,如假包換?!狈凑缤硪搽[瞞不住我的身份,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
周老胖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怪不得玩不過你。”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第一次來棋牌室吸錢的事兒,我也裝聾作啞,重新把矛頭對準(zhǔn)了姚老板:“錢帶夠了嗎?我怕你輸?shù)恼也坏窖濕?!?br/> 姚老板一揮手,跟著他進來的幾個手下拎了兩個皮箱子放在桌上。
“這兒有一千萬,你牛逼都是你的!”姚老板不懷好意的盯著我笑:“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賭本啊!”
他這一句話我尷尬癌都該犯了,就我手里現(xiàn)在的那點兒錢,別說賭本了,賭一把就很不錯了!
幸虧大軍這孫子還算講良心,他招招手有人送來皮箱子,打開后里面放滿了紅鈔票。
“這是五百萬,陪姚老板玩幾把還沒啥問題?!?br/> “喲!行!”姚老板點點頭,朝著沈夢冰招招手:“夢冰,麻煩你給我們發(fā)牌吧。有美女發(fā)牌,就是養(yǎng)眼啊?!?br/> 沈夢冰看著我,我輕輕點頭,她這才走過去拆開一副新牌,抽出大小王之后,用兩個簡單的正反洗手法把牌洗好。
“一把底牌十萬,每次叫牌加五萬,莊家爆點通賠,大點通殺,我先坐莊,咋樣?”姚老板一口氣說道。
幾個人紛紛點頭同意,我也沒再多說什么,反而從上衣口袋里摸出平光眼鏡架在鼻梁上。
沈夢冰先給我們五個人一人兩張牌,我并沒有去動牌面,因為剛剛沈夢冰洗牌的時候,我清楚的記住牌面的順序,我現(xiàn)在就算不去看牌,也知道我手里的牌面是十六點。
而其他幾個人的牌面從左至右,花襯衫是十八點,周老胖是十三點,姚老板是七點,大金鏈?zhǔn)鞘劈c。
果然,當(dāng)他們把牌翻過來的時候,和我的推斷如出一轍!
也就是說,莊家先發(fā)話,以順時針的順序進行要牌。通過我的判斷,大金鏈子要牌的幾率很低,如果他爆點,將會賠付姓姚的雙倍的賭注,也就是二十萬。
而花襯衫要牌的話也要承擔(dān)風(fēng)險,所以他們兩個人要牌的幾率很低。只要保證他們自己的牌面,最后大過姚老板的牌面,他們就穩(wěn)賺不賠。
可事情會是這么簡單嗎?
我忽然意識到,姓姚的明明知道我是個頂尖老千,怎么會選擇玩二十一點這樣的玩法?
這樣簡單的賭局,絕對可以說是殺豬局了!但是這“豬”是不是有點太笨了?難道會躺在那里,露出心臟的位置等著我去屠殺嗎?
我從不相信天上會有掉餡餅的好事兒,天上從來不掉餡餅,掉下來的都他媽是石頭!
要是有哪個sb會仰起頭等著天上掉餡餅,那我擔(dān)保他會被砸的滿頭是包,苦不堪言!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里面恐怕是有貓膩!可我一時間也找不到問題的原因到底在什么地方。
所以,我只好暫時忍耐下來,點燃一根煙,順勢朝著那沈夢冰打了個我們之間才能看懂的手勢,告訴她見機行事。
輪到我要牌,為了保險起見,我第一把牌并沒有選擇冒險要牌。輪到花襯衫,他忽然間說要切牌。
我詫異的盯著他,不過牌桌上切牌的事情時常發(fā)生,為的就是避免洗牌人出千作弊??伤麤]有在賭局一開始選擇切牌,而是現(xiàn)在選擇切牌,只似乎有些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