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胖眼神炯炯的盯著我,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得好奇。
我不禁有些愣神,一時間竟然忘了該怎么繼續(xù)說下去。
周老胖混江湖的日子不短,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也不弱。他看出了我的不自然,訕訕的笑笑。
他抬起手撓了撓頭,尷尬的笑著說道:“南哥,你也別誤會,我只是好奇,頂尖老千做局的手法是什么樣子。”
我苦笑幾聲,說道:“周哥,你也別抬舉我,什么頂尖老千,我就是個落魄到走投無路的窮鬼而已?!?br/> 說白了這不是我自嘲,離開了賭桌,我就是個一窮二白的傻小子!要錢沒錢,要車沒車,要房子沒房子。
放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里,說句不好聽的,相親都沒人看得上我!不被女方鄙視唾棄,就已經(jīng)算不錯了!
“文哥,你說說,你打算怎么做?”周老胖興致勃勃的問道。
我腦筋轉了幾下,估摸著周老胖以前是個單飛的老千,連最基本的明燈暗燈都算不上。
因為如果有這樣經(jīng)歷的人,都不會對團隊聯(lián)手做局這樣的事情感到興奮。
周老胖人情世故倒是練達,可在團隊這方面完全是個小白。就算是上一次他們聯(lián)手做局想贏我的錢,周老胖這個人也是漏洞百出。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也只是臨時和那幾個人搭手做局的。
“姓姚的不是有個帝王宮殿嗎?我們?nèi)ツ睦飺棋X!”
“啥?”周老胖聽了我的話,頓時驚得下巴差點都掉下來:“文哥,你也太瘋狂了!帝王宮殿可是姚老板的大本營,你就這么沖過去,就算是贏了錢,咱也拿不回來?。 ?br/> 賭場的規(guī)矩,現(xiàn)錢必須換成籌碼。而一旦有人贏得多了,那自然會引起莊家的注意。
到時候要是莊家也很難抓千的話,難免會玩一手黑吃黑的把戲!
到時候黑燈瞎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算是拿到了錢,都沒有命花!
所以,就算是單飛出千,在贏錢的時候也要有個限度。至少要維持在那種平衡的微妙狀態(tài),否則第二天很有可能橫尸街頭!
“周哥,你聽我說完啊,要想干這事兒不難?!蔽易孕艥M滿的說道。動手打架我不是不行,只是頭腦是我最強大的武器!
打打殺殺,沖在最前面的,只能是炮灰和莽夫。真正的嬴家,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智者!
我不敢稱智者,但是做局這樣的事兒卻難不倒我!
姓姚的敢和我玩埋汰,我就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他已經(jīng)侵犯了我的底線,踐踏了我的人格,如果我還無動于衷的話,哪能對得起這么多年混過的江湖呢?
“周哥,上一次和你聯(lián)手做局的那幾個人你能聯(lián)系上不?”
我這么一說,周老胖立刻臉色通紅,滿臉羞愧的神色。他知道我看出了他們的局,并且利用他們從棋牌室吸走了不少的錢。
我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愣頭青,自然要解釋一句:“周哥,我沒別的意思,只是這件事情必須用的上他們。”
我不管周老胖信不信,總之要補充一句,讓對方心里得到最起碼的安慰。要是連解釋都沒有一句,難免會在別人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甚至更惡劣的,會導致關系破裂!
“呃……聯(lián)系倒是能聯(lián)系上。只不過我和他們幾個人也不算熟悉,所以他們能不能幫忙,我就不知道了?!?br/> 果然不出我所料!
周老胖和那幾個貨根本就是臨時搭手做局,而我敢肯定,那幾個人之前就和周老胖認識。
否則的話,棋牌室里面突然多出來幾個老千的事情,不可能不驚動大軍!
就拿上一次我在棋牌室贏錢這事兒來說吧,大軍立刻就趕了過來。要是說大軍能不知道這幾個人的存在,那壓根兒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行,那麻煩周哥費心聯(lián)系?!蔽彝铝藗€煙圈,笑笑說道:“做我們老千這一行的,圖的就是個錢字!有錢賺的事兒,我想他們不會拒絕。”
做老千的沒有不愛錢的。
有多少老千是曾經(jīng)的爛賭狗,在走投無路之下,才被人強行的拉上了老千這條路的?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的爛賭狗都能成為老千。畢竟,能夠被人看中的爛賭狗,絕對有他過人的地方!
比如小東,曾經(jīng)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爛賭狗,因為我的緣故,才走上了老千這條路。
不過他的起點實在太低,所以自始至終也只是個充當打手和錢箱子的角色。真正的老千之術,他還是沒有學到!
“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文哥,還有啥需要的,盡管開口!”周老胖拍著胸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