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讓沈夢冰租了幾間津門市郊的日租房,然后買了新的手機卡,告訴周老胖小區(qū)和門牌號。
而我和沈夢冰,卻呆在另一間日租房里安靜等候。
畢竟,姚老板在津門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我卷了他一大筆錢,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如果姓姚的能開出的價碼,遠遠高出能在我這里分到的錢,那么難免會有人走漏風聲。到時候姓姚的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話,那我一場辛苦可就要付之東流了。
正所謂狡兔三窟,我讓所有人都找不到我的行蹤,也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
我不是怕了姓姚的,而是我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趕緊分錢,分了錢就去蘇杭找尋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她!
因為她我才答應沈夢冰重回牌桌,也是因為她才讓我始終和這個江湖有所牽掛!
一切的夢魘和心魔,我希望都由我自己親手打開才好!
十點鐘整,周老胖的電話打了過來,他說敲門沒人,我告訴他找個借口單獨離開,我再告訴他我的地址。
十幾分鐘后,我站在對面樓三樓的陽臺,剛好能看到周老胖從另外的一棟樓里走出來。
直到他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這才撥通了我的手機。
我安靜的看了幾分鐘,不是我不信任他。而是人在江湖,必須要多張幾個心眼兒才行。
直到他打了第三通電話,我才告訴他我所在的樓號和門牌號。隨后我立刻和沈夢冰離開,前往對門的那間屋子。
我這人做事向來謹慎,租一間對面的屋子,能夠從貓眼里清楚地看到對面的情況。
如果周老胖真的出賣我,那我也不會有任何危險。我倒是不怕和別人玩命,但多多少少也要考慮到沈夢冰才行。
很快,對面的房門被人敲響,我透過貓眼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況。只有周老胖一人在外面,透過他敲門的間隙,我趴在門上,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樓道里很安靜,沒有竊竊私語的聲音,也沒有很粗重的喘息聲。
嘎吱。
我推開門,不等周老胖反應過來,一把將他從外面拉進來,然后隨手重重的關上房門。
“哎呀臥槽!”
周老胖被人從后面硬生生的拉了一把,顯然嚇了一跳。他轉(zhuǎn)過身就要發(fā)怒,可當他看到是我的時候,罵娘的臟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那一副大便干燥的樣子,著實令人發(fā)笑。
不過我卻沒有心思笑出來,我指了指茶幾上的黑色運動包,說道:“周哥,你們和兄弟們的那一份兒都在里面了,至于怎么分,那就是你的事情了?!?br/> 周老胖顯然一愣:“文哥,你這是啥意思?你還答應了我……”
我擺擺手,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點燃一支香煙,靜靜地燃燒著:“我沒別的意思,你的事兒可能要先放放,我有更重要的事兒去辦?!?br/> “文哥,你這是說話不算話??!”周老胖臉色有些難看,像是要翻臉的樣子。
我挑著眉頭說道:“我說過我不幫你了嗎?只是說先放放,明白?”
“文哥,你這樣辦事兒不地道??!”周老胖盯著我,不滿的說道:“你要是這么干,別怪兄弟我翻臉不認人啊!”
“喲呵?”我冷笑一聲,盯著周老胖問道:“你還想咋的?”
“現(xiàn)在姓姚的滿世界的找你,而且開出了不錯的條件,兄弟我只需要一個匿名舉報,文哥你說你還能走出津門嗎?”
赤#裸裸的威脅!
周老胖仰著腦袋,傲慢的盯著我!這孫子總算是沉不住氣了,以為拿捏住了我的把柄,以為我真的怕了姚老板!
說實在的,都他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真的怕誰?
要說拼命,我敢說姓姚的得管我叫聲爺爺!
可笑的是,周老胖以為這樣的威脅,能讓我妥協(xié)認慫??伤麑嵲谔涣私馕夷详晃牧耍∥沂莻€寧折不彎的主兒!
咱爺們兒啥都缺,就是不缺傲骨!
“隨意啊!”我冷笑著說道:“周老胖,你以為我南昊文是混假的?別在我這兒廢話,不服氣的現(xiàn)在就打電話!少他媽在這兒跟我裝逼!”
“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拿錢滾蛋,等我電話;二是給姓姚的打電話,然后我**你!你選吧?!?br/> 我翹著二郎腿,神色睥睨的盯著周老胖。說實在的,我一點兒都不心虛,也根本不懼周老胖!
“行!南昊文,這是你逼我的!”
周老胖放了句狠話,做事就要摸出電話打電話。我一個猛子沖了起來,順手抄起桌上的煙灰缸,狠狠的朝著周老胖的腦袋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