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救了他等于引火上身?。 鄙驂舯Z氣焦急的說道。
我抿緊嘴唇,雙手死死的握住方向盤,車子飛馳在清晨寬闊的馬路上。
我何嘗不知道剛才的善良,是把自己推向火坑里?
“我從不做賠本的生意。”我冷靜的說道。
下一個路口,我猛踩剎車,一個急轉(zhuǎn)彎停了下來。
都不等我開門下車,后面緊追不舍的幾輛金杯面包車唰的一下橫在了我的車子的周圍,把我圍了個水泄不通。
“下車!”
金杯車上一涌而下不少人,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胳膊上紋龍畫虎,滿滿的社會混子的氣息。
我給沈夢冰使了個眼色,然后深吸一口氣,平靜的推開車門鉆了出去。
“人呢?”
一個身材健碩,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壯漢兩三步走到我跟前,一伸手揪住我的衣領(lǐng)沖我咆哮。
我故作茫然,一臉懵逼的問道:“什么人?”
“***的!你還敢不承認(rèn)?”
“***的!”輸人不輸陣,我要是現(xiàn)在就慫了,那就得被人當(dāng)成軟柿子,捏成什么樣兒都行。
“老子車上就倆人,都在這兒呢,你還和我要什么人?”我怒不可遏的質(zhì)問道。
我自信剛剛那小子下車的時候,沒人發(fā)現(xiàn)他的蹤影。反正現(xiàn)在車上就只有我和沈夢冰倆人,說破大天十二點(diǎn)他也找不到證據(jù)!
這也是為什么我敢停車,敢站在這么多人面前當(dāng)面對質(zhì)的原因。
混江湖的沒有sb,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我絕不會做以身犯險的傻事兒。
“猛哥,沒人。”
幾個小混混把我的車子翻了個底朝天,就連不知道藏了多少年的煙灰都弄了出來。
“咋的?兄弟,你這是啥意思?今天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
我梗著脖子,故意裝出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行!小子,你不說實(shí)話是吧?”猛哥右手對著我的肩膀一頓猛戳:“都給我?guī)Щ厝?!他奶奶的,老子就不相信,活生生的人能跑了!?br/> “等等!”
眼看著一群小混混就朝著我撲了上來,我當(dāng)機(jī)立斷的大吼一聲:“蘇杭半邊天鄭英天是我老熟人?!?br/> 啥?
所有人都愣了,尤其是站在我面前的猛哥。那張滿是雀斑的大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是我下的一個鉤子,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要是我被這些家伙帶回去,說不定要遭什么殃。
而我把這些人唬住,利用他們將信將疑的心態(tài),說不定真的能見到鄭英天!
畢竟,如果我是他們的話,在沒有弄清楚我說的話是真?zhèn)蔚那闆r下,首先要匯報(bào)鄭英天來確認(rèn)我的身份。
否則,他們輕易動手,萬一我真的認(rèn)識鄭英天,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說你認(rèn)識老板?”猛哥等著那雙牛眼質(zhì)問我。
看到猛哥的反應(yīng),我就知道他吞了我的鉤子,心里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疑惑。
我淡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不信可以給鄭英天打電話?!?br/> 我又不動聲色的下了個鉤子,利用和激將法類似的方法,變相迫使猛哥給鄭英天打電話。
“噗……哈哈哈!”
讓我出乎意料的,猛哥竟然帶頭笑了起來,周圍的小混混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我聽得頭皮發(fā)麻,可內(nèi)心依舊毫無波瀾。我心說可能要壞,心里飛速的盤算著接下來的應(yīng)對方法。
“別說你認(rèn)識我們老板,問問蘇杭地盤上有誰不認(rèn)識我們老板的?”
猛哥表情戲謔,眼睛里帶著一絲嘲弄:“怕就怕我們老板不認(rèn)識你!我看你小子是睡昏了頭,真以為你信口開河的話我也會相信?”
“你不信?”我反問道。
現(xiàn)在我是騎虎難下,估摸著猛哥認(rèn)定了我不可能認(rèn)識鄭英天。
畢竟,鄭英天號稱蘇杭半邊天,黑白兩道通殺的人物。
和他接觸的除了大老板,就是大老千,要么就是上層要員。
我一個開著破捷達(dá),看上去一文不值的人,怎么可能被鄭英天認(rèn)識?
“廢話!老子要是相信你,腦子里就是有屁!少比比,給我?guī)ё?!?br/> 猛哥大手一揮,小混混從兩邊沖上來就要抓我的胳膊。眼看著幾只爪子就要抓住我,我知道要是不抓住著最后的機(jī)會,怕是真的要陰溝里翻船了!
“等等!”
我向旁邊一閃,避開了兩個小混混。可猛哥臉色一變,上來照著我的肚子就是一腳。
“等你媽個頭!”
“文哥!”此時沈夢冰已經(jīng)被人控制住,她見我被踹到在地,身體掙扎著想要來救我。
我心里暗暗苦笑,裝逼不成反被草啊。不過越是危機(jī)關(guān)頭,我越要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