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還在行駛中,車門一開,冷風(fēng)一下子就呼嘯的灌了進來。
但車速不算快,夏笙兒心里知道,如果她現(xiàn)在跳車,頂多摔傷,是不會死的……
看著是權(quán)璽給了她逃跑的機會,可顧南風(fēng)還在他手里,她怎么可能跑?
她根本沒得選擇……
夏笙兒沒有說話,自嘲的彎了彎嘴角,主動伸手關(guān)上了車門。
權(quán)璽望著她毫無猶豫就做出了選擇,眼神變得更加幽冷,意料之中的嗤笑一聲,“平民就是蠢,喜歡做多此一舉的事?!?br/>
夏笙兒沒也有回嘴,任由他諷刺。
不就是服侍他嗎?
他既然想折磨她,想看她卑躬屈膝的模樣,她做就是了。等他把她這個人玩的沒意思了,也許就不會為難顧南風(fēng)了……
她強迫自己樂觀的想著。
顧南風(fēng)是為了她才被抓的,他已經(jīng)為她付出夠多了,無論如何,她一定不能讓他出事。
約莫二十分鐘后,轎車開到一處私人別墅前,全古歐式的大門風(fēng)格,稍微做了些現(xiàn)代化的改造。
單單從門前石獅上鑲嵌的夜明珠來看,都看得出是一家極其高檔但卻隱蔽的餐廳。
司機過來打開車門,權(quán)璽長腿一跨下車,立即就有四個傭人迎了上來:“權(quán)少,我們主人恭候大駕很久了,這邊請?!?br/>
那恭敬又諂媚的笑,夏笙兒光看著就一陣雞皮疙瘩,怕是打死她也學(xué)不會的吧……
難道就因為權(quán)璽有權(quán)有勢,這些人就甘愿這么捧著他么?三觀真是奇怪……
其實他只不過是一個自私、極其小氣、又只會仗勢欺人的變態(tài)暴力男而已。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睓?quán)璽忽然頓住腳步,冷著臉不悅的回頭看她,“后悔沒跳車?”
“……”
夏笙兒回過神,立即快步跟上去,才走到他跟前,就聽權(quán)璽冷冷道,“不許離我三步遠,否則后果自負。”
夏笙兒點點頭:“哦。”
“哦?”
“……是,權(quán)少?!毕捏蟽簲D出一個笑容:“我聽見了?!?br/>
“你老情人生死不明,你還笑得出來?!睓?quán)璽冷嗤,“好歹你也跟他睡過,果然是個薄情寡義的女人,女表子都比你長情?!?br/>
“……”
夏笙兒雖然他不把自己當(dāng)人看,可聽到他這么說,還是微微掐緊了手,心口被仿佛被一團棉花堵著。
該習(xí)慣的,她深吸著氣,在心里對自己說,這不算什么,比起他給她的欺辱,比起顧南風(fēng)的安危,這些言語傷害真的不算什么……
穿過別墅富麗堂皇的走廊,夏笙兒跟著權(quán)璽進到一個巨大的房間內(nèi)。
說是房間可能不太合適,這里大的簡直可以稱之為大廳了……
中間設(shè)有酒水臺與甜品臺,不少著裝正式的人們站在那攀談,舉止間流露出上流社會的高貴。
還有四大的圓桌擺在四個角落,用金絲邊簾幕遮擋著,顯然是給身份尊貴的客人用餐的。
夏笙兒其實很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才微微蹙了蹙眉,立即就聽見身前的男人冷漠出聲:“你是身體不舒服還是跟著我不舒服?擺出一副死人臉想讓我丟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