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幾乎沒做什么猶豫就翻身下馬,走到了戰(zhàn)王的馬車外,躬身道:“王爺,方才……”
“方才那人,是誰?”車廂里終于傳出一個淡漠的嗓音,低沉清雅,透著矜貴禁欲的氣息。
似乎這般冒犯至極的舉止,于他而言,也渾然沒被放在心上。
可熟悉他的人卻分明知道,他家主子越是淡漠無害的時候,越是讓人恐懼。
“是……是一個白袍少年?!辟N身護衛(wèi)不安地答道,說話間,目光從謝傾寒身上掠過,看了一眼馬車后面的兩人,很快又補充了一句,“是今日凱旋返京的少年將軍,皇甫老將軍家的長子,皇甫玄音?!?br/> 皇甫玄音?
唇齒間掠過這個名字,車廂里良久沒有再傳出聲音,跪在外面的人脊背上慢慢沁出了冷汗。
臉色一個個白得厲害。
半晌,車中之中似是終于回神了一般,淡漠開口:“進宮?!?br/> 去見識見識,那所謂的少年將軍,是何等人物。
連他的馬車,都敢超。
這兩個字落音,高手們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恭敬地應了聲:“是。”
自始至終,都沒有人理會謝傾寒一句。
當然,謝傾寒并不在意有沒有人理會他,也不敢在意。
待戰(zhàn)王馬車慢慢走得遠了些,謝傾寒才上了自己的馬,跟莫霄、慕青一道往皇宮方向慢行而去。
然而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戰(zhàn)王的馬車走得很慢,不疾不徐,沒有絲毫要著急進宮的意思。
而騎馬跟在身后的三個人,都并沒有越過戰(zhàn)王馬車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