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外。
不遠萬里而來的學(xué)子越來越多,有寒門學(xué)子、有士族學(xué)子、也有世族學(xué)子……
當然,也少不了北地學(xué)子。
這使原本冷清的北葬道,瞬間變得熱門起來。
在靈水南北岸,雖然學(xué)子三五成群談笑,看似亂哄哄的一片,但是亂中卻有序。在寒門學(xué)子群體中,不會有士族學(xué)子混入其中,而在世族學(xué)子的圈子里,也鮮見士族學(xué)子。
一些學(xué)子經(jīng)過草堂時,看到跪坐在孩童中的封青巖,都微微愣了一下。
這畫面實在有些違和,總感覺那人不應(yīng)該坐在里面才對。
“此人怎在早堂里?”
有詫異的學(xué)子想不明白,十分不解道:“看他白衣如雪,筆直如松,風采卓然,不可能是蒙童啊。”
“的確?!?br/> 旁邊有學(xué)子點頭,也有些想不明白。
“呵,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騙,其實就是一白丁,斗大的字不識幾個。”一青年帶著些嘲笑走過來說,正是那喊話青年,“看著白衣如雪,風采照人,不過是假意撇清,沽名釣譽而已。”
幾名學(xué)子微微愕然,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人。
“真是可惡!”
一年輕氣盛的學(xué)子忍不住怒道。
“的確可惡。”喊話青年點頭,說:“數(shù)日前,我與幾位同是求學(xué)的好友在暢飲抒懷,此人見吾等皆是士族弟子,為了與吾等結(jié)交,就便心生一計裝作路過。我等見此人似有不凡,就邀請他共飲抒懷,誰知腹中無半點墨,竟然是個斗大的字不識的庶民……”
“想不到,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那年輕氣盛的少年學(xué)子,不禁瞪了瞪眼睛,好奇問:“后面呢?”
“后面被吾等揭穿后,羞辱一番就將其轟下樓。”喊話青年笑著說,“被吾等羞辱后,智窮辭屈,抱頭鼠竄,那里還有半點的出塵脫俗?”
“好,就該如何!”
年輕氣盛學(xué)子大喝一聲,對著喊話青年頗感激說:“幸好兄臺揭穿了他丑陋的面目,要不然還真被他蒙騙了。”
“在下不過是眼里揉不下沙子而已?!?br/> 喊話青年笑了笑就離開,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八極,他與你無怨無仇,你卻在人后造謠生事,毀人名譽?!备盗终迷谂赃吙吹揭磺?,見喊話青年走到四周無人時,就快步走上去指著呵斥,“你豈能如此?”
“一個目不識丁的庶民而已,如何值得我造謠生事?”
被稱為八極的青年,看到傅林竟然幫著外人說話,心中頓時不悅,質(zhì)問:“倒是子直你,為了一個外人,竟然不顧我們多年的情分,當面斥責我?”
“正因為多年的情分,我才不愿看到你誤入歧途,要不然我當場就拆穿你了?!备盗职α丝跉庹f。
“我誤入歧途?我如何誤入歧途了?”
車垓指了指自己,臉色漸漸陰沉下來,帶著怒氣道:“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手下留情,沒有當場拆穿我‘造謠生事’啊?我車垓就是一個狐鼠之徒,你傅子直是仁人君子,行了吧?”
“八極,想不到你如此執(zhí)迷不悟,我實在看錯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