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叫做陳英,小男孩叫做陳雄,只是小女孩痛恨父親將他們賣給老丐,不愿意再姓陳了。而袁守城對他們又有活命之恩,干脆直接改名叫做袁英、袁雄。其余小乞丐除了年紀(jì)大了,被打斷腿的莫大寶、莫二寶之外,還有男童三人,女童四人,都是十歲不到的年紀(jì)。
眾人在客棧洗漱一新,飽餐一頓。袁守誠雇了一輛馬車迤邐向華山行去。
“袁大哥前面有一具尸體橫在路中間?!毙∑蜇冸m然年紀(jì)不大,都是見慣了生死的。見到尸體也不是很怕,只是向袁守誠報告。
尸體趴伏在路中間,袁守誠將尸體翻轉(zhuǎn)過來,看到面目不由大吃一驚。尸體正是那老乞丐。袁守誠雖然痛恨老乞丐狠毒,但老乞丐的尸體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他們?nèi)ネA山的必經(jīng)之路上,他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簡單的。環(huán)顧四周卻是不見一個人影,袁守誠心中不安,幾個人合力在路邊刨了一個淺坑,將老乞丐草草安葬了,馬不停蹄趕往華山。
日暮時分,離華山不過二三十里地了,袁守誠暗暗松了一口氣。只聽到袁英用顫抖的語氣喊道:“袁大哥有鬼??!”不用袁英說話,袁守誠已然看見他們上午剛剛埋葬的老乞丐的尸體,又出現(xiàn)在了前方。尸體被倒吊在一根斜伸到路中間的樹枝之上。眾人哪里見過如此詭異之事,紛紛聚在一團以狀膽氣。
袁守誠向著四周拱手行禮,高聲喊道:“不知哪位前輩誅此惡賊,還請現(xiàn)身一見,袁某定有重謝!”他一連喊了三聲,只驚起密林里回巢的歸鳥,并無一人作答。
袁守誠面色凝重,轉(zhuǎn)頭對一眾小乞丐說道:“你們都到車廂里去,我來趕車,我們連夜趕往華山。”等到所有人鉆入車廂,袁守誠不再理會老乞丐的尸體,一甩馬鞭,駕車就走。只是老乞丐的尸體吊在路中間,難以避免碰到了行駛的馬車,砰的一聲響,雖然早有預(yù)料,還是把眾人嚇了一跳。
夜路甚是難走,袁守誠也不敢走得太快。此時已經(jīng)到了盛夏,天氣酷熱難擋,車廂內(nèi)更加憋悶不堪。有人貪圖晚風(fēng)涼爽,探出頭來,被袁守誠一把按了回去,罵道:“滾進去!”
“哎呦,軋死人咯!”一道人聲響起,馬車也被顛簸得老高,然后重重落下。眾人都被顛得七葷八素,袁守誠好不容易控制住馬車,急忙下車查看。
“哎喲,哎喲,腿斷了!”說話的是一個老乞丐,此刻他正抱著腿滿地打滾。袁守誠現(xiàn)在見到老乞丐心里就打鼓,待到看清是個活人方才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前輩傷到了哪里?晚輩薄有資財,愿意賠償老前輩的損失。”袁守誠雖然江湖經(jīng)驗甚淺,只是一個老乞丐三更半夜躺在路中間,加上前番出現(xiàn)的種種詭異之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老乞丐不簡單了。
老乞丐一聽得有錢,一滑溜就站了起來,盯著袁守誠說道:“你很有錢嗎?你賠我多少錢?一百兩銀子有沒有?”老乞丐開心得直搓手。
“好,我就賠老前輩一百兩!”袁守誠說完就從懷里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遞給了老乞丐。
“好好好,老乞丐這番出來不虧,也不枉我扛著一百多斤跑了幾十里地?!崩掀蜇そ舆^銀票高興得直戳牙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