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現(xiàn)在非常不容樂觀。
陸行舟一邊喝著茶,一邊豎起耳朵,左邊是自己信賴的中野雙人組,裴尋真和安月瑤,而李京翰則是大馬金刀地坐在了他們旁邊。
“裴兄,今年冬至,在神都城百花閣還有一場詩會要舉辦,不知裴兄可有興趣?”
“沒有,滾?!?br/> 見裴尋真神色冷漠,一反往日常態(tài)的模樣,李京翰微微挑了挑眉:“裴兄如此作風(fēng),可不是君子所為。”
“君子所為?”
裴尋真氣急反笑,然而還沒等他出言反駁,另一邊的安月瑤卻是搶先一步開口道:“神機(jī)侯不愧是朝廷中人,說起這種擠兌人的官腔來,著實是出神入化。怪不得能夠成為大周的柱國之臣。”
“嗯?”
李京翰聞言立刻看向了安月瑤,眉頭一皺,五指緊握,隨后松開:“武道之路達(dá)者為先,大長老雖然天資尚可,但還是要學(xué)會如何尊重前輩才對,今日看在裴兄的面子上,本侯就不教訓(xùn)你了。”
面對李京翰的挑釁,安月瑤面色不變,甚至還很坦然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武道之路達(dá)者為先。但是武道之路可不僅僅有達(dá)者為先,還有學(xué)無前后。希望你日后不要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就憑你?”
“不相信?”
短短幾句言語上的交鋒,空氣中頓時多出了幾分火藥味。
陸行舟有點頭皮發(fā)麻。
中野聯(lián)動固然好,但對面等級比你高,裝備比你好,英雄前期還比你強(qiáng)勢,你憑什么敢這么囂張??!
念及此處,陸行舟只覺得手里的養(yǎng)生茶都不香了。
與此同時,右邊自己寄予厚望的下路adc,岳晚成那邊也傳來了談話聲。
“晚成,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你居然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成就,父親和母親對此都感到非常的欣慰?!?br/> “欣慰?”
岳晚成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笑容:“當(dāng)初被他們趕出家門的孩子如今長大了,有出息了,我看比起欣慰,他們更多的應(yīng)該是覺得忌憚了吧。否則也不會讓岳云從那老東西大老遠(yuǎn)跑來廢掉我了?!?br/> 岳晚成言辭直白犀利,完全沒有留下任何余地,而坐在他身旁的俊美青年,岳燁見狀則是皺了皺眉頭。
“晚成你想多了。”
“憑你這點修為,還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讓父親和母親忌憚,至于云從叔的事情,只是他自己的獨斷專行罷了。等事后云從叔從逆天觀出來,你們見個面,然后再互相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br/> “....你說什么?”
岳晚成不可思議地看著岳燁:“互相道個歉?你要我向岳云從那老東西道歉?!”
“有什么問題么?”
岳燁面無表情道:“云從叔想廢你武功固然不對,但你也不該對其出言不遜,別忘了,他畢竟是你的族叔?!?br/> “荒謬!”
岳晚成毫不客氣地說道:“當(dāng)年將我趕出家門的時候怎么沒聽有人這么說?他想廢我武功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他是我族叔?”
“我不和你爭論?!?br/> 岳燁的語氣漸漸平淡:“是非自有父親和母親評判,我這次來,主要是將云從叔和你一起接回去的。”
“無論是云從叔的獨斷專行,還是晚成你的以下犯上,族內(nèi)的長老們,還有父親母親都會做出公正的裁決?!?br/> “回去?”
岳晚成搖了搖頭,卻是話鋒一轉(zhuǎn):“如果我不跟你回去呢?”
“由不得你?!?br/> 岳燁聞言反而露出了笑容:“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你以為躲在這浮云山里就能躲過族規(guī)的懲罰么?”
轟隆隆!
話音剛落,岳燁竟然就毫無忌憚地出手了!只見他大手一伸,五指成爪,直接抓向了岳晚成的脖頸!
而岳燁這一動手,身上的氣息自然也顯露了出來。
筑基大成!
這樣的修為已經(jīng)完全可以和逆天觀的十三峰長老相提并論,甚至哪怕是放眼天下都算得上一方高手了!
“岳家的小子!該死.....!”
“放肆!”
“給我住手!”
不過岳燁這邊一動手,場上逆天觀眾人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直接怒吼出聲,就要動手將其攔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