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的通關文牒過期了?”
“是的?!?br/> “不可能!你看這上面....”
“抱歉。”
岳晚成面前,一位定遠關的鎮(zhèn)守兵將沉聲道:“因為關禁的原因,上面重新制定了新的日期限制,您這個確實已經(jīng)過期了,不過請放心,等到下月中旬,關禁就會重新開放,那個時候您再來的話,經(jīng)過身份核對后,我們會另外再補發(fā)一份通關文牒給您,到時您就可以順利過關了?!?br/> 下月中旬?
“到時候你墳頭的草都三丈高了!”
長生鎖中,敖澤暴跳如雷地大叫道:“小子,別理這個家伙,直接沖關,先進去再說,到時候再......”
“不行。”
“不行???”敖澤的聲音瞬間拉高了一個八度:“小子,你可別告訴我這樣有違規(guī)矩,或者會影響邊關穩(wěn)定啥的,你師祖之前可還說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時候天大地大都大不過自己!”
“我當然知道?!?br/> 岳晚成苦笑一聲,旋即道:“如果能闖的話,我早就動手了,但定遠關要是這么容易就能闖進去,還叫什么天下第一雄關,別看現(xiàn)在城門口開著,但實際上城關陣法卻始終保持著開啟狀態(tài)?!?br/> “我要真一股腦沖上去的話,怕是直接就要被城關陣法給鎮(zhèn)殺,所以想進去,只有城衛(wèi)開放關口才行?!?br/> “嘖!”
本來這個時候只要進入定遠關,就大勢已定,不管北原怎么樣都威脅不到自己,但現(xiàn)在卻偏偏被攔住了!
從北原千辛萬苦逃出去,卻被中原拒之門外!
饒是如此,岳晚成卻并沒有憤怒,在這樣大起大落的變化和壓力下,他反而愈發(fā)冷靜了起來:“我離開定遠關前后不過數(shù)天,既然有關禁,我離開前不應該聽不到風聲,可事實卻是毫無征兆?!?br/> “換而言之,這個關禁是在我離開以后,以極高的效率立刻頒布施行下來的。”
“而且看城門外那些商隊,似乎都沒有這么嚴格的限制,也就是說,關禁單單限制我這樣的獨行武者。”
“....岳家!”
岳晚成思緒急轉(zhuǎn),瞬間生出了一個猜測:“這關禁,恐怕就是岳燁在定遠關外被師祖擊敗后設下的!”
以岳家的勢力并不難做到這種事情。
畢竟關禁而已,如果僅限于十天半月的話,其實對邊境完全沒有影響,而且理由也可以用北原異動來解釋。代價無非是得罪些獨行武者,哪怕只是給岳家一個面子,定遠關這邊也不會拒絕。
“可那些人把你留在關外做什么?”
“不知道?!?br/> 和敖澤交談的同時,岳晚成也看向了那攔住自己的士兵,沉聲道:“北原在龍淵大澤屯兵數(shù)十萬,蓄謀已久,隨時有可能南下,你趕緊上報,好讓定遠關做好準備。言盡于此,剩下你們自己決斷吧?!?br/> 言罷,岳晚成不再耽擱,干脆地離開了定遠關,隨后從腰間的獸皮囊中再度取出遁地龍扔在了地上。
“嘶-----!”遁地龍在低吼中變大,接著張開了血盆大口。
“所以?你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跑唄?!?br/> 面對敖澤的詢問,岳晚成故作樂觀地攤了攤手,隨后直接跳進了遁地龍口中,黃光彌漫間就重新遁入地下。
“先沿著定遠關的城墻跑,反正北原那邊也不知道我進不去定遠關,說不定看到定遠關自己放棄了呢。”
“.......”
長生鎖中,敖澤神色變換不定,似乎陷入了某種掙扎,但最后它還是咬了咬牙:“其實我還有個方法.....”
話音未落,陡然間,岳晚成和敖澤都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嘶-----???”
原本正在地底穿行的遁地龍突然全身一顫,接著竟是急剎車般停在了原地,心神感應里更是傳來了一股巨大的驚恐和慌亂,直到岳晚成運轉(zhuǎn)氣血,催生出龍氣加以操縱后,它才重新行動起來。
但就是這么一個停頓,一道聲音已然從后方傳遞了過來。
“岳家的弟子,還是留下來吧!”
“.....?。?!”
說話之人,赫然就是神威王煌賀武,對方居然已經(jīng)認出了岳晚成的身份!
剎那間,岳晚成福至心靈般醒悟了過來:
“岳家暗中勾連了北原異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