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
當(dāng)陸盛銘提起那個名字時,陳野是一陣的頭大,他知道該是向杜書記匯報的時候了。
一路上,陳野無數(shù)次的猜想:這難道是陸盛銘最后的底牌嗎?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的攤牌又意味著什么呢?
世上沒有絕對的是與非。陳野深諳此理。
到了杜書記的辦公室時,老板剛剛放下紅色電話,神情凝重,陷入了沉思中。
老板叼起了一支煙,這對戒煙多年的杜書記來說,肯定是又遇到了什么十分棘手的事。
陳野把陸盛銘交待的問題簡單向杜書記作了匯報,當(dāng)欲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時,杜書記揮了揮手,意思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
陳野這才募然回過味來了。莫非剛才的電話,就是……
陳野已不敢猜測了。這次是不是又捅了馬蜂窩了?看那模樣,杜書記已很為難了,似乎違背了他做事的原則。
陳野太了解杜昌文書記了,這個人政治敏銳,做事的原則性強,從不肯輕易出讓底線的。如今見杜昌文書記幾度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陳野很是難受,很是替杜書記擔(dān)心。
陳野知道那個名字對老板來說是至關(guān)重要的人物,那個人的一舉一動都能對老板有不小的影響,盡管不是決定性的,但對杜昌文的仕途還是會布滿風(fēng)霜的。
”杜書記,你看可不可以這樣處理……”
陳野簡要談了談自己的想法,把該說的,想說的,以及領(lǐng)導(dǎo)擔(dān)心的全說了個遍。
杜書記是滿意的。他對陳野的方案很是中意,這市委大秘看來是選對了。
陳野轉(zhuǎn)身出去了,他徑直去了徐迎書記的辦公室。
沒過幾天,孟雪瑩把500萬補齊后,從看守所放了出來。理由很充分,她并不知道這錢來自補償款,何況她給王玉喜是打
有欠條的。
孟雪瑩被釋放的理由明顯是充分的。進去時雖然狼狽,出來時卻是風(fēng)光的。孟雪瑩經(jīng)歷了悲與喜的交織。她望了望了陸盛銘,人是放出來了,但副局長的職務(wù)多半是不能保住了,以副主任科員的身份熬到退休吧。
更慘的,莫過于王玉喜,這挪用公款的罪名只能讓他獨自承受了。獄中的王玉喜如何想的,又怎樣想的,已無人知曉,也沒有人關(guān)心了。
杜昌文最近的心事不可謂不多,不可謂不大,他已經(jīng)在榆州大地耕耘了十個春秋,省委省政府的領(lǐng)導(dǎo)正在進行密急的調(diào)整,杜昌文想進入省部級班子一直未能實現(xiàn),每次機會幾乎都是擦肩而過。
他杜昌文已經(jīng)58歲了,這次要是再沖不上去,以后怕是沒什么機會了。
對于愿意干事,善于干事的杜昌文書記來說,這次省里調(diào)整的機會對他的意義是非凡的。但省委書記姜育仁模愣兩可的態(tài)度,還是讓杜昌文很是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