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示意她不要慌,在兩側(cè)耳尖取了十滴血,等人拿藥回來。
沒一會兒抓藥的人跑回來報,沒有羅布麻這味藥,這怎么辦,現(xiàn)改了方子再去抓藥。
放了血,喝了藥,老王爺情況逐漸平穩(wěn)。
安頓好王爺,福晉拉著張嘉退出房間。
第一次見王爺?shù)眠@樣的病,福晉嚇得六神無主。拉著張嘉問:“丫頭,王爺耳朵上出的黑血是怎么回事,不是中毒嗎?”
張嘉回答道:“回福晉,這是血壓升高導(dǎo)致的,并非中毒?!?br/> 福晉沒聽懂什么是血壓。問道:“可是酒肉吃的多,身體里的血太多了?”
張嘉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
“不是血液太多,倒是跟酒肉吃的太多有關(guān)系。”
“這病來勢兇猛,你可能根治?”福晉是真害怕了。
“福晉,這血壓高跟平時暴飲暴食,休息不好,情緒激動都有關(guān)系,人上了年紀(jì)本身氣血虛弱,以后可要好好注意保養(yǎng)才行?!?br/> 福晉牽著張嘉走到座位?!斑@次可多虧你跟來,不然的話不敢想象。你把要注意的都寫下來,以后我監(jiān)督他?!?br/> 丫鬟取來紙筆,張嘉推到福晉面前。
“還是我說您寫吧,我們郎中的字外人不容易識得?!?br/> 是不識得,除了自己教會的那幾個人,沒人能識得。
老王爺服了藥,效果挺好,血壓平穩(wěn)后跟沒事人一樣。
張嘉琢磨著回京讓郎中研制中藥降壓片,每天給老王爺吃點兒。
轉(zhuǎn)天照例去老王爺處請安,走到門口被兩個小廝攔住。
“姑娘,今兒福晉給王爺請了野薩滿,正午在這院搬桿子,里面正收拾準(zhǔn)備,還請姑娘午后再來。”
張嘉沒明白搬桿子是什么意思,也不好問,帶著杏兒回了屋。
關(guān)上門,張嘉招手叫過杏兒,小聲問:“什么是搬桿子?”
杏兒搖搖頭?!皼]聽說過,我聽他說野薩滿,我可知道薩滿是祭祀祈福的,京里滿族有錢的人家一個月做一次呢。”
張嘉揪住杏兒的耳朵趴在上面問:“是跳大神?”
杏兒點點頭?!翱赡苁牵蹪h人有那么說的,不過是不懂人家的規(guī)矩,瞧著熱鬧胡亂說的?!?br/> 張嘉站起來往外走,杏兒追著問:“你去哪呀,別去,人家不讓外人瞧?!?br/> “老王爺血壓剛平穩(wěn)點,弄那么熱鬧他血壓非升高不可?!?br/> 杏兒死命拉著不讓走。
“你可再等等,這會子還不知道人家要做什么,你去攔著不好,你只把那銀針跟藥準(zhǔn)備好,一會兒咱去溜邊瞧瞧,要是瞧著不好,趕緊給老王爺用上,福晉也不能怪罪?!?br/> 兩人琢磨怎么能混進(jìn)去,跟府里下人借了身小廝的衣服,兩個丫頭喬裝成小廝混進(jìn)老王爺院子。
溜著墻根走,一邊走一邊看。
庭院中間擺著一個供臺,臺上放著一個很大的香爐。
張嘉跳到身邊一個花池的臺上,翹腳往香爐里看了看。
香爐里面放著一桿秤和一面鏡子,桌上放著許多水果,香燭,酒肉,布匹。
溜到老王爺房門口,丫鬟剛要攔,一看是她們倆,將二人放進(jìn)屋里。
老王爺看出是她二人,叮囑溜邊站著,一會兒只許看,不許出聲。
二人點頭應(yīng)了,在門邊花架旁站立,降低存在感。
正午時分,兩位薩滿身穿薩滿服飾進(jìn)到庭院,在香爐中插上三炷香。
拜北斗。
然后進(jìn)得屋來要給老王爺喝一碗水。
張嘉一個健步?jīng)_過去攔住。
“王爺,您吃的藥很多忌口,恐不能喝這水?!?br/> 轉(zhuǎn)身對兩位薩滿說:“昨兒王爺病情危重,郎中給下了重藥,叮囑要忌口,就是水也只能喝郎中給的,若是這碗神水真與那虎狼藥相克,只怕會即刻要了王爺?shù)男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