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在一旁拽拽張嘉的衣裳,低聲說:“姐,咱吃虧了。”
張嘉沒明白,人家都賣兒賣女了,咱們怎么還吃虧?
瑞哥看白癡一樣的瞧了她一眼。
“用她來低羊,羊咱能烤著吃燉著吃,她能吃?她不能吃,還得吃咱家的飯,咱給他羊還得給他養(yǎng)活孩子,你說咱是不是吃虧了?!?br/> 張嘉瞪大了眼睛瞧著他,你這思維是逆了幾逆想出來的道理。
小丫頭看看瑞哥,撅著小嘴說:“我能干活,我能撿柴燒火,長大了還能干別的。”
瑞哥看她面黃肌瘦豆芽菜一樣,把她養(yǎng)大得吃多少糧食,哼了一聲回桌接著吃飯去了。
肖老爺在一旁聽明白了,自己這倒霉兒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奇葩。
哎,還站起來去阿哥跟前夾菜,這是要作死啊。
掏出帕子擦了擦汗,用帕子遮著半張臉,一個勁的給瑞哥使眼色。
瑞哥吃的正香,我的眼里只有菜,沒有你。
十四阿哥聽出話里的重點,“你說你家的羊被人搶了?”
小丫頭點點頭,“我家欠二嬸子兩吊錢,她瞧見我家有一只羊,就來搶走了?!?br/> 張嘉問她:“哪天搶走的?”
“羊剛到我們家沒幾天就搶去了。”
怪不得肖老爺說這孩子在她家有些日子了。
豈有此理,欠兩吊錢就搶一只羊。
“侍衛(wèi)大哥拿三吊錢去把羊換回來,她要是敢不給就告官?!?br/> 十四阿哥不動聲色看著張嘉處理此事。
侍衛(wèi)領(lǐng)命走了,張嘉讓管家媳婦把孩子帶下去洗簌吃飯。
莊子管事帶著肖玉山去用飯。
肖老爺臨走瞪了兒子一眼,回家再收拾你,不知死活的東西。
十四阿哥瞧著張嘉在這一切安好,也放了心,吃完飯歇了一會兒便要回城。
張嘉猛然想起有樣?xùn)|西要小哥幫忙。
”小哥,有件事要麻煩你操心。”
“說?!?br/> “我給皇上織的羊絨毛衣需要幾個這么大的扣子,也不知道皇上用的扣子是什么規(guī)矩,什么材料,想請你幫著做幾個?!?br/> 這事好辦,差內(nèi)務(wù)府去做便是。
“這個交給我,你要什么顏色的?”
“衣裳是羊絨本色,黃白色?!?br/> 瑞哥在一旁聽的真切,皇上穿的衣裳,羊絨的,顏色發(fā)黃,心里記下出了屋子。
十四阿哥回城,張嘉坐在那喝著水琢磨,憑空又多出來個小丫頭。
張嘉讓杏兒找兩件小丫的衣裳給她替換。
孩子腳上的鞋漏腳趾了,記著下次趕集給幾個孩子都添雙鞋。
張嘉撫了撫額,家大業(yè)大,操的心也大,起身往外走,接著教學(xué)去。
黃琮急匆匆的進來。
“師姐,下午要用的麻醉藥不知被誰端走了?!?br/> 這還了得,誰不小心喝了咋辦。
“快去周圍再找找,都問問誰瞧見了?!?br/> 兩人出去找麻醉藥,能出現(xiàn)的地方都找遍了,沒有,這麻藥還能自己長腿跑了不成?
張嘉掐著腰正琢磨呢,小丫哭著來了。
“嗚嗚嗚嗚,小郎中姐姐,大黃死了,瑞哥拿刀宰它呢?!?br/> 啊?麻藥讓大黃喝了,宰什么呀,藥勁過了還能活呢。
“在哪呢,快帶我去?!?br/> 小丫帶著眾人跑去最遠的兔舍墻后面。
老遠瞧見大黃躺在地上,瑞哥正拿著刀在它身上劃拉呢。
張嘉急著喊:“住手!”
瑞哥聽見喊聲,站起身來,右手拿著手術(shù)刀,左手攥著一把狗毛。
張嘉快步走過去檢查大黃,沒有傷口,只是禿了幾塊毛。
“干什么呢你,沒事你禍害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