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即將邁出大門的時候,突然她的手腕被扣住,一股大力將她向后拉拽,使得她徹底失去重心。
她的肩膀撞在秦妄言的胸膛上,從男人鼻腔里噴薄出的熱氣,落在沈音音臉上,迷離了她的雙眼。
下一秒,她就被對方甩到墻壁上了!
墻壁撞疼了后背,沈音音還沒來得及質(zhì)問這個男人想干什么,對方的一條手臂如保險杠一般撐在她肩膀上方。
男人逼近,以身體為牢籠,把她困在自己圍成的方園之中。
“這個玩偶,你是從哪弄來的?”
秦妄言的臉色很不好看,怒意勃發(fā),寒氣涌動,卻依然不損他絕色矜貴的俊美容顏。
對方陰鷙的視線,撞進沈音音心里,被這個男人夜夜折磨的疼痛感從心臟深處泛出。
沈音音控制不住的顫栗起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挺起胸膛,用自己纖瘦的身軀,抗衡著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出的恐怖氣場。
“秦爺,你什么意思?我買個禮物送給你兒子,還要把產(chǎn)品資料一并奉上嗎?”
陰狠的情緒籠罩在秦妄言的眼睛中,他扣住沈音音手臂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
“告訴我,這只玩偶是誰做的?”
沈音音一怔,秦妄言怎么看出來,這只毛絨垂耳兔是手工制作的?
見沈音音不回答,男人再度質(zhì)問,“告訴我!制作這個玩偶的女人在哪?她在哪里?!”
她第一次見到,處于失控邊緣的秦妄言,像一頭發(fā)現(xiàn)自己被困在牢籠中的野獸,在獸籠里絕望咆哮。
面對著男人強勢的氣場,沈音音卻失神了。
秦妄言怎么會對一只毛絨玩偶,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五年前,她學(xué)著制作毛絨玩偶的時候,因為做的太丑了,還被秦妄言嫌棄過,
后來,她就躲著秦妄言,偷偷縫制兔子玩偶。
凡是與那個小傻子有關(guān)的東西,尊貴的秦三爺都不屑看一眼的。
她還從秦家退休的老傭人口中打聽到,被老太太撿回來的小傻子死了后,那個小傻子生前所有的東西都被秦妄言下令燒干凈了,連小傻子曾經(jīng)住過的幽暗狹窄的傭人房間,都被封鎖。
沈音音以為,自己留在秦家的那個兔子玩偶,早就被傭人燒掉了。
“秦爺,你是覺得這只兔子玩偶長得丑,還是毛料用的不夠高檔?我送一個禮物,你都這么防備,那這個禮物我不送了!”
沈音音說著,想去拿回對方手里的兔子玩偶,卻被秦妄言避開了。
男人抬手,直接掐住了沈音音纖細的脖頸,陰晦寡冷的氣場釋放而出。
“沈音音!再和我插科打諢,就別怪我不客氣!制作這個玩偶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她現(xiàn)在在哪!告訴我!”
從秦妄言身上釋放出的氣壓,讓沈音音喘不過氣來,更何況,她的脖頸被掐住,窒息感令她全身發(f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