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聽電話的男人,一臉高冷漠然的,遞給沈音音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
一只手扶著浴缸邊緣,努力想從浴缸里爬出來的沈音音,像一條在煮鍋里跳動的魚。
她低下頭,往水里看去,一絲血痕如綢帶般從她的大腿邊飄出。
沈音音嘟囔道,“秦妄言!你快把我拉出去!”
男人站在浴缸邊,只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在浴缸里泡二十分鐘?!?br/>
“不要!”沈音音慘白著臉向?qū)Ψ娇棺h,“再泡下去,我會血流成河的!”
這女人在瞎說什么鬼話?
沈音音見對方?jīng)]聽懂,她身體虛軟的趴在浴缸邊緣,低喊道:“幫我把衛(wèi)生棉拿過來!不對,你先去拿干凈的衣服,內(nèi)衣,內(nèi)褲!”
說完這句話,沈音音又覺得先后順序不對,她向秦妄言伸出手,無助的哀求道,“快把我從浴缸里撈出來吧?。∧惴胚@么熱的水,是想煮毛血旺嗎!”
浴缸里的水,要被她染成粉紅色了。
男人這才明白,沈音音身上發(fā)生什么事。
他低咒一聲,就對手機(jī)里的人交代了一句:“小寶的事我會再去盤問主宅里的人,我先掛電話了?!?br/>
“妄言,你??”不等夏晚晴把話說完,秦妄言就把電話掛斷了。
他板著寒氣十足的臉,長臂一伸把沈音音從浴缸里打撈上來。
男人把她放在了浴缸對面的木質(zhì)板凳上,他扯下金屬架子上的浴巾,裹在沈音音身上。
“你能自己脫衣服嗎?”
沈音音抓著浴巾的一角,反問對方,“我要是說不能,你會幫我脫嗎?”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俊臉上籠罩著一股黑氣,從他茶色的瞳眸里,噴薄出的不爽,煩躁的情緒,都是被沈音音折騰出來的。
男人的舌尖舔過上牙內(nèi)側(cè),冷漠又絕情的告訴她,“你想得美。”
沈音音:“??”
她指揮著秦妄言,“去幫我拿干凈的衣服,還有衛(wèi)生棉!我要夜用的!”
而在此刻的京城秦家:
夏晚晴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fā)上,她低下頭,望著被自己抓在手中的手機(jī),手機(jī)里傳來“嘟嘟嘟”電話被掛斷的聲響。
這冷冰冰的聲音,與她的心跳聲同步。
自從她之前,給秦妄言打了電話,是一個陌生女人接聽電話后,夏晚晴就一直心神不寧的,這也導(dǎo)致了,她對在玩滑板的小寶的,疏忽大意了。
五年來,想要和秦妄言搭上關(guān)系的女人多如牛毛,哪怕只是露水情緣,那些女人會前仆后繼,蜂擁而上。
可秦妄言對男女方面的事,就沒一點的興趣!
但是,自從秦妄言去了越城后,他的身邊頻頻出現(xiàn)女人的身影!
夏晚晴不愿再回想,她從手機(jī)里,聽到那個女人對秦妄言說的話。
因為只要她稍稍一想,她的身體就止不住的在顫抖!
她不能再在京城里,坐以待斃了??!
原本盼著再過一周,她就能帶著小寶,去通州滑雪場和秦妄言碰面了。
可現(xiàn)在,小寶的腿摔傷了,怎么也需要兩三個月,才能徹底恢復(fù),滑雪的行程這下徹底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