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云臺鎮(zhèn)之前,白袍道人給他自己和諸葛宏圖算過一卦。
此次云臺鎮(zhèn)之行,他們將經(jīng)歷一個生死大劫!
一旦渡過,便能海闊天空,修煉起來一路坦途。
但如果渡不過這劫難,只怕會生死道消!
所以白袍道人很是謹(jǐn)慎,每一步都要小心算計了才敢走出去。
眼下這傾天之海,
是云臺鎮(zhèn)潛藏的妖魔第一次出手。
白袍道人想借此機(jī)會,多獲取一些信息和情報。
但一番卦算下來,卻什么也沒有算出來。
仿佛是有人刻意蒙蔽了那妖魔的信息。
白袍道人只看到了一片迷霧!
“怎會如此?”
“難不成云臺鎮(zhèn)這個妖魔的背后還隱藏著什么高人嗎?”
白袍道人的卦算能力極強(qiáng),能蒙蔽他的手段絕對不一般!
必定是出自某位高人之手!
想到這,白袍道人的心情沉重了一些,面色略有些凝重。
這云臺鎮(zhèn),
不簡單啊!
……
這一會兒功夫,那倒扣在蘇木和紅纓頭頂上的汪洋在急速下降!
巨浪滔天!
威勢無窮!
恍若天崩!
紅纓已經(jīng)被嚇傻了。
她癱坐在飛毯上,
呆呆的看著頭頂?shù)臎坝俊按蠛!?
連飛毯都不操控了。
蘇木無奈長嘆一聲,覺得這一世大概只能走到這里了。
他甚至開始琢磨下一世是否要換天賦了。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白袍道人終于出手了!
他伸手在虛空中一抓,手里忽的出現(xiàn)了一個白玉佛塵。
這佛塵通體潔白無瑕,流光四溢。
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開天!”
白袍道人一手掐訣,一手揮動佛塵。
剎那間,佛塵的萬千絲縷飛舞蕩漾。
以驚人的速度生長、蔓延!
只眨眼的時間,就化作一幾十里長的白玉巨劍,向天空中劈去。
“轟隆?。。。 ?br/>
天空中,巨浪噴涌、黑水四濺。
那傾天之勢的黑海,竟然被硬生生的劈成了兩半!
劈開的縫隙中,透露出道道霞光,點亮了這片昏暗的天地。
隨著白玉巨劍的深入,那倒扣的汪洋發(fā)出真正轟鳴巨響。
整片天空都在顫抖!
“破!”
白袍道士又一掐訣,
數(shù)百張紫色符箓從他的袖中飛出,
沒入了那逐漸崩潰的汪洋中。
隨即,
整片汪洋都咕嘟咕嘟沸騰了起來!
這真是焚天和煮海一起給辦了!
兩大神通之下,
這傾天之海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
開始一點點的崩潰。
但崩潰之時,殘片依舊向地面砸去。
這落下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威勢,也不是凡人能承受的!
不過白袍道人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一幕。
他拿出一個破舊的布袋,施術(shù)后往天上一扔。
無盡海水像是受到了牽引一般,奔騰著向布袋中涌去。
這布袋不過半人大,卻仿佛無窮無盡般不斷的吞沒著海水。
絲毫沒有要滿的跡象。
半刻鐘后,天空中的汪洋被吞的一干二凈,丁點不剩。
太陽再一次的出現(xiàn)在了云臺鎮(zhèn)的上空。
這道恐怖無比的妖法,被那白袍道人給破了!
……
“這道士看起來年紀(jì)輕輕的,道行卻深的可怕??!”
蘇木心中很是震撼。
這白袍道士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修為比清虛子更加高深!
而且差距還不??!
不過不管怎樣,他們現(xiàn)在是得救了。
獲救之后,蘇木操控著飛毯繼續(xù)向諸葛宏圖和白袍道人飛去。
不過飛到距離他們兩三里路的時候,這飛毯就報廢了。
畢竟是普通毛毯,沒有成為法寶的資格。
而且蘇木和紅纓的手段也太過粗糙了。
無奈,蘇木只能抱著被嚇到癱軟的紅纓,利用浮空咒滑翔到了那兩位高人的面前。
“感謝兩位前輩出手相救!”
見到諸葛宏圖和白袍道人后,蘇木行了一禮,鄭重的道謝。
之前站起身的諸葛宏圖讓到了一旁,扣了扣耳朵隨意的說道:
“我沒出手,要謝就謝他吧。”
聞言,蘇木認(rèn)真的說道:
“怎么能不謝前輩呢?要不是前輩兇威赫赫,嚇的那些妖物不敢全力出手,我們只怕殺不出它們的重重包圍。”
聞言,諸葛宏圖樂了。
“看你年紀(jì)輕輕的,怎么這么會說話?真是個小人精!”
“行了,好話就不用多說了,后面老子罩著你就是了?!?br/>
“多謝前輩。”
聽到這話,蘇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等的可不就是那句話嗎!
隨后,諸葛宏圖認(rèn)真的打量了蘇木幾眼,問道:
“小子,你師傅是誰?這個年紀(jì)就修煉到這種地步,還算不錯啊。”
蘇木這情況,在飛云觀一眾道士的眼中那就是罕見的天才!
但諸葛宏圖并非凡人,眼見很廣,見過的所謂的天才更是不計其數(shù)。
在他看來,蘇木只能算是天賦還不錯。
僅此而已。
但蘇木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這絡(luò)腮胡大漢變了臉色。
“沒有師傅,我是自行修煉的。非要說的話,有位前輩曾為我講道一夜?!?br/>
“什么!沒有師傅?此話當(dāng)真?”
諸葛宏圖有些驚訝,再次上下打量起了蘇木。
蘇木12歲的年紀(jì),水、木兩氣小圓滿,算的上是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