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哪了?
齊興業(yè)連忙轉(zhuǎn)頭四下里查看,但自己周圍,哪里有那白襯衫青年的身影!
莫非,對方實(shí)際上就是嚇唬他的?
齊興業(yè)的心里,忽然涌上這個想法。
畢竟,自己可是說了身份的,這個白襯衫青年但凡有點(diǎn)來頭,就應(yīng)該知道,他擁有京都方面的背景,那是多么了不得的事!
看來,對方應(yīng)該是害怕了,不敢真的拿自己怎么樣。
齊興業(yè)這般想著,心里慢慢松了口氣。
然而他的這口氣還沒有完全送出去,忽聽周圍的村民們齊齊發(fā)出一聲驚呼!
下一刻,齊興業(yè)感到自己的身子高高地飛了起來,還沒等他細(xì)想是怎么回事,整個人又重重地往下跌落!
落下來的速度,比他飛起來的速度,更要快了不知多少倍!
“噗通!”
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齊興業(yè)狼狽地趴在地上,全身上下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劇烈疼痛,尤其是他的兩條腿,更像是被人抽了筋骨般,軟塌塌的,完全站不起來了!
“啊——”齊興業(yè)后知后覺地發(fā)出一聲慘叫,但他的叫聲才發(fā)出一半,嘴巴就被一只伸過來的鞋子徹底堵?。?br/> “唔……唔唔……”齊興業(yè)搖晃著腦袋,想要把堵在嘴里的鞋子甩出去,只是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濟(jì)于事。
偏偏他身上疼的使不上力,就更拿這堵住他嘴的鞋子沒辦法了!
“滾的滋味如何?用不用小爺我再幫幫你?讓你再給大家伙兒來一次?”齊興業(yè)的頭頂,冷不丁傳來白襯衫青年的聲音。
是他!
熟悉的聲音使得齊興業(yè)整個人都劇烈地顫抖起來。一半是怒的一半是怕!
他連對方什么時候到了自己身邊都不知道,又在毫無準(zhǔn)備的情況下被對方打飛,最后更是被對方用鞋頭堵嘴加以羞辱。
齊興業(yè)感到害怕了!
他努力地抬起頭,想要用目光夠到鞋主人的臉,更想借這個動作讓鞋子從自己的嘴里吐出來。
“唔……唔唔……”齊興業(yè)想要說話,卻發(fā)不出一個字。
白襯衫青年饒有興致地看著在自己腳前面趴著的人:“你在說什么?啥?還要爺幫你再玩一次?哎呀!這好辦?。⌒斘易钍窍矚g樂于助人了!放心,這就滿足你!”
“唔!唔唔!”齊興業(yè)瘋狂地?fù)u頭。
他么的,他是腦子抽風(fēng)了,才想著再飛一次天么?
就剛才那下,就把自己折騰地不輕;這要再來一次,那他豈不是要去了半條命?
“呀?你這頭咋點(diǎn)成這樣?莫非,你已經(jīng)等不及了?”白襯衫青年一臉驚訝。
齊興業(yè)聽了這句話,差點(diǎn)要吃了對方!
但他一張嘴,那鞋子就趁勢又往他嘴里堵上幾分,噎的他直犯惡心!
嘔!
齊興業(yè)胃里一陣痙攣,陣陣嘔吐的沖動,一波接一波地襲來。
他有心想要說什么,滿嘴的話只剩下了從鞋縫里漏出來的嗚咽。
看熱鬧的村民們都驚呆了。
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這個找他們問路的青年人,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地把齊興業(yè)給制住了!
難道,他就不怕齊興業(yè)身后的勢力出手么?
對了,這個年輕人有點(diǎn)功夫,估計是不怕這些的。
村民們各自在心里思量著,卻是誰也沒出聲。
“奶奶,他在搖頭,為什么叔叔說,他在點(diǎn)頭?。俊痹鴣韺毐涣智锾m從楊家接了出來,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去問自己的奶奶。
林秋蘭聞言臉色一僵。
“寶兒,別亂說。”林秋蘭小聲地哄著。
曾來寶沒太懂林秋蘭的意思:“可是,奶奶,他就是在搖頭??!我不想吃飯的時候,奶奶你喂我,我搖頭就是不吃的?!?br/> 小孩子向來較真,林秋蘭越是不想他說什么,他越是忍不住要說出來。
見白襯衫青年的目光朝這邊看來,林秋蘭生怕曾來寶的話惹怒對方,忙護(hù)著孫子沖對方解釋道:“我孫子還小,他亂說的!”
這個白襯衫青年,在林秋蘭的眼里看來,處處透露著一絲邪門。
著裝邪門!說話邪門!行為處事也邪門!
總之一句話,對方不像是好人!
既然不是好人,那當(dāng)然不能惹怒對方了,不然麻煩找上來,她一個老太婆帶一個小孩子,哪里能躲得過!
誰想林秋蘭的話剛說完,白襯衫青年居然直接舍了齊興業(yè),抬起腿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你要做什么?”林秋蘭一臉警惕地將曾來寶護(hù)到自己身后,自己卻往前挺了挺身板,一副對方要敢對自己祖孫倆做些什么,她拼了老命也要和其抗?fàn)幍降椎募軇荨?br/> 白襯衫青年似乎沒看到這一切,依然勻速地朝著這邊走過來。
林秋蘭感到自己的手心都捏出了汗,隨著白襯衫青年每走近一步,她的心就高提了一分。
五米,三米,兩米,一米!
林秋蘭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
對方只要再走一步,就能直接撞到自己身上!
怎么辦?她是先出手還是等對方有所動作再出手?
至于倚仗村里那些看熱鬧的人來幫忙,林秋蘭沒有那個自信。
這些村民,不落井下石便是極好,她可不敢奢望有誰跳出來幫她對付眼前的白襯衫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