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jīng)半個小時后,502房間的門終于打開了。
冷逸軒神清氣爽地從房內(nèi)走出,看著呆站在走廊一側(cè)的抗山鐵牛二人,只淡淡地吩咐了一句:“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發(fā)!”
“是!隊(duì)長!”兩人齊齊應(yīng)和一聲,迅速地跑向各自的房間。
順昌旅館的房間,不多不少,正好五間房,被冷逸軒手底下的隊(duì)員們正好包下。
不多會的功夫,兩人就將各自房間的行李收拾好了。
抗山的行李還算正常,除了后背扛著的巨大的旅行包外,沒有其他出格的地方。
倒是鐵牛,身上的東西就格外的惹眼了。
除了后背上同樣巨無霸的旅行包,他的手上,還拎著一口直徑達(dá)到一米的大鐵鍋!
這個鐵鍋,純鐵打造,重約五十斤。
正常人想拿起這樣的鍋?zhàn)?,定然是要卯足全身的勁;厲害點(diǎn)的人,或許也能單手提起,但絕對無法堅(jiān)持長久!
而鐵牛拎著這口大鍋,就像是拎著一塊泡沫,時不時地上下?lián)]舞,掄轉(zhuǎn)胳膊。
若不是空氣中不斷傳來的呼嘯風(fēng)聲,定然會讓人以為,這就是一口塑料制成的假鍋!
抗山對鐵牛掄鐵鍋的舉動,頗是習(xí)以為常,老神在在地在其身邊站著,絲毫不擔(dān)心那口鐵鍋會不小心砸到他的身上。
剛拖著巨大旅行包從502房間出來的周正,卻照例嚇了一跳。
“鐵牛,你能不能別整天掄你那口破鍋?”周正剛被冷逸軒美其名曰進(jìn)行了“耐摔打訓(xùn)練”,渾身酸痛,又被命令替對方收拾行李,這會兒心情正糟糕著,一見鐵牛又習(xí)慣性地“甩鍋手”發(fā)作,不由刺了一句。
“唰!”
周正的話音剛落,那正被掄著的大鐵鍋,忽然從鐵牛的手上脫離,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他的頭上甩來!
“我靠!”
周正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下意識地就要閃躲。
但他的躲避速度,尚不及這口大鍋飛來的速度,眼看著就要鬧個頭破血流——
只聽“咣”的一聲,大鐵鍋又以更快地速度,朝著鐵牛本人飛了過去。
冷逸軒緩緩收回了腳。
周正嚇得冒了一鼻子冷汗。
嚇?biāo)浪麄€親娘哩!
這鐵牛是不是發(fā)神經(jīng)?。?br/> 自己不就說了一句破鍋嗎,值得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大鐵鍋就往他腦袋上呼來了?
這要被砸個正著,自己以后,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鐵牛,你特么的腦子有坑?。 敝苷钢F牛破口大罵。
誰想,他這句話才說完,鐵牛剛接手回去的大鐵鍋,竟再一次沖他腦袋上呼嘯而來。
“我靠靠靠!”周正嚇得一矮身,想要躲過鐵鍋的揮擊。
但那口鍋,就像長了眼睛般,他往哪躲,鍋就往哪落!
眼看著挨這一下攻擊無法避免,冷逸軒再一次抬腿,將那口鍋踢了回去。
“鐵牛,適可而止。”淡淡的警告聲。
鐵??粗罩谢匦鴣淼蔫F鍋,下意識地后退了半個身位。
冷逸軒踢回來的力量不小,縱使是鐵牛這個大力士,也不敢輕易張手去接。
就在這時,橫下里忽然擋下一道身影,將那口鍋輕而易舉的拿下!
鐵牛沖著抗山抱了抱拳,默不作聲地將自己的鐵鍋拿了回去。
抗山沉默地點(diǎn)點(diǎn)頭。
周正這才大著膽子站起身來,看向鐵牛的方向,仍帶著一分忌憚。
準(zhǔn)確地說,是忌憚對方手里的家伙事。
那東西,五十余斤,再以那么高的速度撇來,換誰能抗下來?
就他周正這小身板,還不直接玩脫殼了?
“隊(duì)長,這次,太感謝你了!鐵牛這家伙,純牌就是腦袋有?。 敝苷税杨~頭上滲出的細(xì)密的汗水,一見鐵牛似乎又有發(fā)作的跡象,忙一溜煙躥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我去收拾下東西!”
冷逸軒隨手拎起自己的大包,當(dāng)先就往樓下走。
“鐵牛,你把小李子的東西也收拾下,走最后的,把房間退了!”
說著,人已經(jīng)下了樓。
鐵牛微愣了愣,將身上的東西放下,進(jìn)了李德順的房間。
抗山想了想,將鐵牛放下的東西拎起來。
這么一來,他的身上,扛了兩個大包,一口大鍋,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行走,緊跟著冷逸軒的步子下了樓。
張雯的錢包被劫匪司機(jī)搶走后,身無分文的她,只能靠著自己的兩條腿往醫(yī)院走。
不一會兒,穿著高跟鞋的腳底,被磨的鉆心地疼。
這使得她不得不走走停停,停停又走走。
小雨,你在哪里?你等著老師,老師馬上就趕過去!
張雯心里惦記著齊小雨的安危,不顧腳下的疼痛,咬牙加快了腳步。
但縱使如此,她的速度依然沒快多少。
照這個樣子下去,怕是天黑也走不到古家鎮(zhèn)醫(yī)院了。
要不要想法子搭個車?
張雯看著路邊過往的車輛,似乎有些遲疑。
經(jīng)歷了剛剛的劫匪司機(jī)事件后,她對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產(chǎn)生了一絲懼意。
算了,還是繼續(xù)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