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華灼到會所包廂的時候,孟浴風(fēng)斜靠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面色酡紅,桌上開了五六瓶酒,都喝了不少。
“唔——”孟浴風(fēng)抬起眼皮,“灼灼,你來啦?!?br/> “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顧華灼擰眉,大步過去,將她手中的杯子奪了過去。
“我……嗝——我就是嘗嘗味道,嘿嘿……”孟浴風(fēng)傻笑。
“聽說你今天和蘇默默正面杠上了,還打了她幾巴掌。”顧華灼幫她倒了杯水,燕京就這么大,況且二人爭執(zhí)的地方,還是雜志社這種娛樂八卦生產(chǎn)地。
消息早就不脛而走,盡人皆知。
“我打她怎么了,我就想揍她?!?br/> “怎么,你還喜歡顧澤凱?”趁著她有些酒意,顧華灼小心翼翼詢問。
孟浴風(fēng)斜瞇著眼睛,盯著顧華灼看了半晌,“我又不是智障,以前傻唄?!?br/> “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你到底喜歡他什么?”那個男人冷酷陰鷙,深沉詭譎,心思太重。
孟浴風(fēng)哂笑,“他總是淡漠又疏離,人有的時候就是喜歡犯賤,人家越不喜歡你,你越是死纏爛打,總覺得這種酷酷的男人特別有型,現(xiàn)在想想……”
“嗯?”
“我哥之前說得那句話一點都沒錯,我特么的眼睛長在天靈蓋上了!”
顧華灼摸了摸鼻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話糙理不糙?!?br/> 孟浴風(fēng)纏著顧華灼陪她喝酒,她沒辦法,陪她喝了一點,眼看著這丫頭已經(jīng)醉得開始說胡話了,抱著她開始喊哥哥,顧華灼沒有孟紹酉的電話,只能用孟浴風(fēng)的手機給他撥了電話。
“喂——浴風(fēng)?!钡统链己竦哪械鸵簦钢唤z綿軟。
“孟大哥,我是顧華灼。”
“嗯,顧小姐。”那聲音陡然一變,顧華灼嘴角抽了抽,這區(qū)別對待未免太明顯了吧。
“浴風(fēng)喝多了,我想麻煩你過來一趟,接她回家,我們在……”
“我馬上過去?!?br/> 孟家雖在市區(qū),到這邊也得半個小時,沒想到十分鐘后,就有人敲門了。
“浴風(fēng),你松開我一下,我去開門?!鳖櫲A灼哄了半天,孟浴風(fēng)方才松開纏抱她的手。
“孟大哥,你來得真……顧澤凱?怎么是你!”顧華灼就像個刺猬一般,渾身警戒。
顧澤凱的目光越過她,落在了孟浴風(fēng)身上。
“我能和她說兩句話嘛。”
“你該不是為了蘇默默來找茬的吧。”
“不是。”
“那就請回吧,你倆應(yīng)該沒什么好說的?!?br/> “唔——”孟浴風(fēng)跌跌撞撞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嗯?顧澤凱……”
“浴風(fēng)?!?br/> “你要和我說什么!”孟浴風(fēng)單手撐著桌子,嗓子很干,搖搖晃晃拿著酒瓶倒了一大黃酒。
顧澤凱示意顧華灼讓開,顧華灼往后退了兩步,他走了進去,目光從始至終未從孟浴風(fēng)身上離開。
“浴風(fēng)?!鳖櫇蓜P棱角分明的臉,在燈光下更顯得立體冷峻。
“嗯?”孟浴風(fēng)手指摩挲著酒杯,小臉因為醉酒絳紅得性感。
“你最近過得好不好?!边^了半晌,顧澤凱才吞吐出這么一句話,顧華灼靠在墻邊,嗤笑兩聲,他的臉色冷凝,陡然就變了。
下一秒鐘,孟浴風(fēng)猛地抬手,一杯黃酒,迎面潑向他,酒水冰涼,還帶著刺鼻酒精味。他的臉上還掛著酒水,白色襯衣被暈染成了淡黃色,還在往下滴水,十分狼狽,墨色頭發(fā)貼在額角,青筋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