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羊族的族長商良玉根本不相信商三生會反,他根本就不相信商三生會投靠人族。
他認(rèn)為可能是商三生編造的謊言來掩蓋自己的野心。人族自己已經(jīng)大亂了,根本不可能吃掉商羊和比蒙族。
他是想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商三生就是利用自己這種心理將大軍帶回了都城。
他非常后悔這么草率的召回了商三生,更后悔自己沒有早看出商三生的狼子野心。
“為什么?”他問商三生。
“神明不讓我們離開蘭斯高原,你信神明,神明要我們與比蒙相互為食物,你也信神明?!鄙倘f。
“你信人族?”商良玉覺得不可思議。
“我不信神明,也不信人族,”商三生說,“我只信自己的判斷。”
“你判斷出什么?”不可否認(rèn),商良玉確實是一個有風(fēng)度的男人,就在這個時候,他還能平靜的和商三生說話。
“人族和妖狼有一戰(zhàn)——蘭斯高原養(yǎng)活不了這么多的商羊和比蒙,數(shù)量可以不通過這么殘酷的方法控制?!?br/> “控制數(shù)量?”商良玉這就不懂了。
“商羊和比蒙互為食物的,是因為商羊和比蒙繁殖能力太強了,而蘭斯高原的土地卻只能養(yǎng)活這么的人口,只有通過互為食物的辦法控制人口,神明的方法有效,但是太殘忍了,商羊和比蒙都有原罪——但是本來可以沒有罪!”
“荒唐,你不生人家比蒙會生,你要控制商羊的人口,人家比蒙不會!”商良玉雖然是階下囚,但是長期身居高位,讓他忍不住呵斥這個將他抓起來的惹。
“從今天起,蘭斯高原就是我的蘭斯高原,我說了算?!鄙倘f。
“原來你還是為了自己的野心啊?!鄙塘加駠@息了一聲,說。
商三生沒有再理會他,夏蟲不可以語冰,他覺得整個商羊族中沒有一個人能有遠見,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
他們敢于跟著自己造反,只是因為敬畏自己,害怕自己,而不是理解自己。
商羊受神明的影響太深了,難道只是因為神明贊美過商羊的舞?商羊多舞者,而商三生,他對舞不屑一顧,他不懂音律,不懂舞蹈。
他只懂殺戮,有一些商羊?qū)λ粷M,背后將商三生叫成商殺生。但是商三生不在乎。
他沒有必要在乎,他在乎的是商羊族能活下去,哪怕是茍且活下去都行。
“瘋了!”安平侯聽說人族的大風(fēng)營竟然去勞師遠征商羊的都城甄城,他有一點反應(yīng)不過來,人族這是什么操作?
甄城地勢太高,人族勞師遠征能有什么戰(zhàn)果?
再說人族就算征服了商羊和比蒙有什么用呢?蘭斯高原那一塊被詛咒了的土地能給人族帶來什么?
大風(fēng)營第一次悄然在妖狼族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的平息了赤炎營之亂,還分了一部分替代赤炎營鎮(zhèn)守極寒川。
現(xiàn)在他們又想唱空城計去遠征蘭斯高原,當(dāng)妖狼族不存在嗎?
他們就不怕自己提一支勁旅長驅(qū)直入,直接去攻擊他們的青山城?
“當(dāng)我白狼團不存在嗎?當(dāng)我的大度是好欺負嗎?”安平侯一向負責(zé)鎮(zhèn)守妖狼與人族交界的城市,他聽到了這個消息惱怒異常。
人族前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將大風(fēng)營調(diào)走,他沒有趁人之危已經(jīng)很對得起老朋友了,這一次竟然還故技重施,假如不給這小崽子一點教訓(xùn),他太對不起自己了。
尤其是主持這一件事情的還是一個乳臭未干的人族小崽子。自己當(dāng)年和這個人族小崽子的父親大干過幾次,最后自己這一方贏了。
雖然贏得不是那么光彩,但是還是贏了。
本來上一次就給了人族的面子了,假如這一次還繼續(xù)裝聾作啞,那妖狼族的威風(fēng)呢,妖狼族的臉呢?
“這是你自己找的,我本來對你們?nèi)俗宓暮訓(xùn)|一直沒有想法,既然你自己作死,那么你們?nèi)俗宓暮訓(xùn)|平原的肥沃之地,就成為我們妖狼族的牧場吧!”安平侯恨恨的說。
一萬白狼團飛龍城出發(fā),這是安平侯親自訓(xùn)練出的精銳重騎。
假如大風(fēng)營在,他不會出動白狼團,畢竟大風(fēng)營的箭對白狼團來說威脅很大,除了大風(fēng)營,白狼團完全可以將人族的精銳虐一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