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面前這個家伙是個大號炸彈?”塔姆的聲音變得干澀起來。
日向永還是有結(jié)結(jié)巴巴:“沒...沒錯?!?br/> 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卡卡西和凱的表情也凝重了幾分,本來作為全場唯二保持著戰(zhàn)斗力的精英忍者,即使是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巨型通靈獸也沒有慌張,但是當(dāng)?shù)弥@么大的獅子,竟然還是顆炸彈之后,饒是以他們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額頭上也不由地滲出緊張的汗水。
敵人前不久還當(dāng)著他們的面,吸取了一尾人柱力的查克拉,一整只尾獸的查克拉要是爆炸起來,會是怎樣的威力?
卡卡西回想起九尾襲村的時候,在那毀天滅地的尾獸炮前他那無力的感覺,相似的情形絲毫要再次上演了,情況卻還要糟糕幾分:對手是一個擁有尾獸級查克拉的大炸彈,而握著炸彈開關(guān)的是一個孑然一身,只想著復(fù)仇的瘋子。
“哈哈哈!”山梟瘋狂的笑聲再次響起,“塔姆,看到了嗎,砂隱整個村子幾十萬人,土影的兒孫、風(fēng)影一家、風(fēng)之國大名再加上木葉使團(tuán)你認(rèn)識的朋友們,都是我手上的籌碼!”
“只需要我一個念頭,所有的人都要死!而以你的能力,最多只能救走一人!”
“我殺不死你,卻能夠逼死你!你是帶著一個人逃走活命?還是拿你的命,換幾十萬人的命?”
我去!這一招不是東海龍王逼死哪吒的套路嗎?
塔姆下意識地吐槽,不由地喊道:“冷靜點(diǎn),這么大的炸彈,你自己也活不下來的!”
說完塔姆就想起來這句話不正是當(dāng)初他拿著起爆符炸死團(tuán)藏之前,對方說的話么?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
“呵呵...”山梟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會怕死嗎?”
塔姆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以他的能力,幾乎沒有人能殺死他了,可山梟卻想出了這一招。
如果他逃走,便只能活一人,那個人會是誰?如果是來砂隱之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交情最好的卡卡西。然而這些天,他又認(rèn)識了熱血的凱、凱的三個小徒弟、手鞠姐弟,還有同行的木葉使團(tuán)那些人。
明明交情并不算過命,但是當(dāng)他們的命交到自己手上之后,那些人的影像便如同夢魘一般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了。
整個會場,從嘈雜混亂進(jìn)入到了一種詭異的沉默,幾萬素不相識的人停下腳步,把混雜著憤恨、乞求、絕望、掙扎的各種眼神投向了站在場上的塔姆。而賽場之外,還有幾十萬人坐在家中的人,還不知道禍從天降,而他們的生命,都全部交付到了一只外村的蛤蟆身上。
明明塔姆沒有受到任何攻擊,現(xiàn)在的情況對他的生命也沒有任何威脅,但是在幾萬人沉默的注視之下,他卻感覺自己像是進(jìn)入了真正的絕境。
塔姆不由地心中苦笑,雖然自認(rèn)為不是圣母,可是真正當(dāng)幾十萬人的生命交到自己手上之時,他也做不到什么殺伐果斷。這種生命的分量...無法形容。
為了他人而死在利己主義者耳中聽來是非??尚Φ氖虑椋探鐓s不乏這樣的例子,就如同寧次的父親一般,自殺的理由讓旁觀的人無法理解,可這背后的殘酷和沉重,又豈是旁觀者能理解的。
而山梟只是高高地站著,俯視著這一切,享受著他仇人的痛苦和糾結(jié)。
不過凝重的氣氛卻被一個女孩的聲音打破了:“xxxx!”
一聲似乎是土之國方言的臟話,從黑土那少女清脆的聲線中吐了出來:“你們木葉的仇,跑來炸砂隱干嘛,還要帶上我們巖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