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下來以后,盛韜光讓自己的助理和盛驍一塊去辦這件事,合同方面一定要仔細(xì)把關(guān)。
能在娛樂圈混出名堂的人,都是人精,雖然面上說的好聽,但實際一定要通通寫進(jìn)合同里,才算作數(shù)。
袁征看到盛韜光這樣盡心,十分感謝,晚上回酒店后,就跟裴麗商量著要請他們吃一頓飯。
這頓飯,重要的不在價格,畢竟像盛韜光這樣的人物,什么好的都見過吃過,所以重要的就是心意。
裴麗說:“美華算是嫁對了,也是厲害,你說他們怎么認(rèn)識的?不管怎么說,美華這也算是飛上枝頭了吧?兩個差距那么大的人,要有交集很難吧?”
“你管這么多,那都是人家兩口子的事兒。”
“我就是隨便說說。”
袁征把手里的煙滅了,“我現(xiàn)在就是擔(dān)心鹿鹿,她那個性子,真的走這條路,好么?”
“我也擔(dān)心?!?br/> 兩口子晚上都沒睡好,一直想著這事兒。
第二天,袁美華給他們安排了行程,游了幾個著名景點。
袁鹿也一起跟著。
跟著長輩一起,袁鹿一點都沒想江韌,她也不敢想,怕自己在爸媽面前露相。
她強顏歡笑,跟著爸媽一起游玩了三天。
合同定稿。
這一次是盛驍帶著他們?nèi)ズ灱s,合同是雙方一起弄的,盛驍找了這方面專業(yè)的律師,所以這個合同,方方面面都對袁鹿比較有利,是穩(wěn)賺不賠的。
只要她好好的,認(rèn)真的努力。
合同是五年的。
這是盛驍幫忙爭取的,原本他們要簽十年。
盛驍認(rèn)為太長,雙方爭論了一天,最后盛驍允諾了兩部電視一部電影的投資,這才讓人松口。
袁鹿簽完,紹倫這邊給她一個月的調(diào)整時間,一個月后,也就是九月初,到公司報道,到時候會給全方面安排。
當(dāng)天晚上,裴麗親自做了一頓飯感謝盛韜光的幫忙,場地只能借用盛家。
飯桌上,袁征跟盛韜光喝酒,由衷感謝。
“這次沒辦法,下次你們來樾城,一定好好款待。”
盛韜光:“客氣了,都是一家人,自是要幫忙。更何況,還是鹿鹿本身資源好,才有這樣的機會。還是靠她自己更多。”
他朝著袁鹿看過去,“以后鹿鹿成了大明星,別忘了我這個姑父,到時候替我們代言個產(chǎn)品,打個八折就好。”
話音落下,大家都笑起來。
袁美華:“你這算盤打的是真好?!?br/> ……
袁征和裴麗商量后,決定帶著袁鹿一起回家,正好她的舞蹈課也差不多要結(jié)束了,就不差這一兩天。
袁鹿想留下,可瞧著父母這么說了,也不好再說什么。
兩人陪著她去宿舍收拾了行李,然后晚上的飛機回去。
袁鹿給陳萌發(fā)了信息,告知自己要回去了。
陳萌:【沒事,你先回去?!?br/> 袁鹿:【你可不要亂來,別鬧大了?!?br/> 陳萌:【放心吧,不會的。】
陳萌放下手機,正好她約的人來了。
“幸好你這次沒回家,不然我都找不到人?!?br/> 來人是他們高中同校同學(xué)張梁輝。
他跟江韌同一個學(xué)校,一樣的專業(yè),雖然不在同個班,但江韌的事兒,他知道的很多。
陳萌跟他關(guān)系不錯,高中畢業(yè)以后,一直有聯(lián)系。
“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專門過來看你行不行啊?”
張梁輝笑了笑,“那今天這頓飯必須是我請客了?!?br/> “不然呢?”
飯吃到一半,陳萌把一張照片遞過去,“你瞧瞧?!?br/> 他就余光瞥了眼,“哦,你知道了啊,看來這江韌在你們這些女生圈子里還是很受歡迎啊。”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你瞧我,剛才自作多情了吧,你是來找江韌的?”
“我找他干嘛,他是袁鹿的前任,我找他像什么樣子。還不被人說死。你少說這些,我現(xiàn)在就想問問這個女人的事兒?!?br/> 張梁輝:“這是我們系的系花,所以說江韌好福氣,高中時候把到袁鹿,大學(xué)又把到咱們?nèi)耗猩呐?,好處都被他給占盡了?!?br/> “你跟她認(rèn)識么?”
“你說景菲?”
“當(dāng)然?!?br/> “認(rèn)識,我跟她一個班的?!?br/> 陳萌:“能說上幾句話?”
張梁輝白她一眼,“你這就小看我了,我跟她關(guān)系還行呢,可不只是能說上兩句話。我還知道她現(xiàn)在跟江韌一塊留在北城實習(xí),怎么著?你找她有事兒?”
“是啊,我找她有點事兒?!?br/> 張梁輝喝了口可樂,“還說對江韌沒意思?這一上來就找人家女朋友,想干嘛?”
“你管我?!?br/> “那你是想讓我?guī)湍惆阉s出來,介紹你們認(rèn)識?”
“不用你介紹,你要是能把她約出來,那就幫我約出來。要是不行,就把她的微信號推送給我。事情成了,我就請你吃飯?!?br/> “你想約什么時候?”
“當(dāng)然是越快越好。”
張梁輝擦了擦嘴,有些好奇,“你找她到底什么事兒?透露兩句唄?!?br/> “你這張嘴,藏不住事兒,我先不告訴你。說不定有一天,你自己就知道了。”她微笑著,輕輕揚了揚眉毛。
……
袁鹿回了樾城。
還沒安穩(wěn)兩天,親戚家就出了點事兒,大姨夫突然跑出家門傷了人,被迫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
裴麗接到電話,當(dāng)天就帶著袁鹿去了一趟精神病院,去幫忙交點費用。
前幾年大姨夫在工地上做事,出了事故,傷了腦袋,等恢復(fù)過來,人就不太正常。不認(rèn)識人,稍微一點事兒就容易發(fā)怒,六親不認(rèn)。
家里條件一般,大姨兩個兒子工作也就那樣,小兒子還沒成家,結(jié)婚需要錢,她沒辦法辭掉工作在家里照顧人,也請不起保姆。
大兒子兒媳,更是不可能過來幫忙照顧,買了房子,要還月供,還要養(yǎng)孩子,壓力也不小。
沒辦法,大姨就只能把大姨夫反鎖在家里。
只這一次不知怎么,許是早上離開的匆忙,忘了反鎖,這大姨夫肚子餓了,就跑出去找吃的,結(jié)果傷了人家小孩。
人被扣到精神病院不說,這小孩受傷還不知道有多嚴(yán)重,萬一有個好歹,那就真是完蛋了。
一路上,裴麗說著這些,心酸的不行,只說大姨命苦,“現(xiàn)在咱們家條件好些,能幫就幫一點,就是她那兩個兒子,說來也讓人心寒。你那大表哥,除了會說沒錢,什么都不干。你說吧,當(dāng)初你大姨夫那么拼命干活,還不是為了他們么?”
“當(dāng)年從你大姨手里拿錢的時候,話可說的滿,現(xiàn)在好了,要他們出點錢,就一毛不拔,真的是造孽。”
袁鹿這個大表哥確實不是東西,當(dāng)年大姨討回來的賠償款,都給了他買房娶媳婦,現(xiàn)在出了事兒,當(dāng)年的那些保證,都成了空話,還反過來賣慘。
到了精神病院。
這地方,袁鹿是第一次來。
醫(yī)院設(shè)在郊區(qū),挺偏僻的,院里極安靜,這種安靜里透著一種說不清的壓抑感,叫人生出幾分絕望。
裴麗讓袁鹿在院子里等,她跟著醫(yī)生去看看大姨夫,再交錢。
院里擺放著桌椅,袁鹿在石椅上坐下來,拿出手機玩一會。估計沒那么快出來。
“把你們院長叫出來,今天這個事兒,你們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br/> 聲音是從樓里傳來的,袁鹿愣了愣,她抬頭,視線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緊跟著,她就看到幾個人從里面出來,打頭的就是江韌。
身邊還跟著兩個人,正在與院方爭執(zhí)。
這時,江韌轉(zhuǎn)過身,視線正好朝她這邊看過來。袁鹿下意識的想躲,但現(xiàn)實是,她直挺挺的坐著,一動不動。
視線交匯,江韌的目光陰沉。
袁鹿躊躇,不由的站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直站在這里,聽他們吵架,似乎不太好。
顏嫚:“我們花了錢,把人放在這里,是讓你們合理照顧,不是讓你們發(fā)泄欺負(fù)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