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鹿把人送到酒店,余諾已經(jīng)提前打過電話預(yù)定了房間,陳萌出示了身份證,辦好了入住手續(xù)。
袁鹿說:“你上去吧,我去醫(yī)院接人,過會再來接你一塊吃飯?!?br/> “哎呦,這么恩愛么。就這么拋下我,去接人下班去了?!?br/> “當(dāng)然,我男朋友比你可愛那么多,跟你待在一塊,我怕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八卦心,忍不住又要問東問西。煩人?!?br/> 陳萌哼了聲,雙手叉腰,“袁鹿,你要再這么說話,我要跟你絕交了。”
袁鹿給她做了個鬼臉,“沒關(guān)系啊,反正我有男朋友。”
她吐了吐舌頭,拍了下陳萌的腦袋,“上去吧,廢話那么多?!?br/> 再說下去怕是真的要絕交,袁鹿自覺打住,陳萌同樣。這會倒是默契十足,陳萌哼了聲,拖著行李上樓。
袁鹿看她進電梯,才出去,上車后,她找了一家評價比較好的洗車店,將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
到醫(yī)院,遲了半小時,但正好余諾下班。
袁鹿把車停在急癥室附近,然后在急癥室門口等他。
袁鹿聞了聞身上的氣味,剛才抹了一點香水,這會身上香氣還蠻濃郁。
不過她重新化了妝,這樣的話,倒也不顯得突兀。
五分鐘后,余諾出來,下午估計人比較多,他看起來有點疲。
袁鹿先一步走到他面前,挽住他的手,說:“要不要先回家去洗個澡?反正時間還寬裕,陳萌在車上吃了不少零食,這會也不餓?!?br/> “那是最好?!?br/> “先回家。”
余諾看到車,“你去洗車了?”
“是啊,給弄臟了,就順道去洗了洗,里里外外都洗的很干凈,我看著他們洗的?!?br/> 兩人上車,還是袁鹿開車,她原本不想開,但看到余諾累的,就還是主動攔過了任務(wù)。
小區(qū)距離醫(yī)院就十幾分鐘的車程,余諾洗完澡,換了身衣服,稍微弄了一下頭發(fā),精精神神的出門。
袁鹿簡單的給他說了一下跟陳萌的關(guān)系。
“近來關(guān)系有點疏了?!?br/> 余諾沒追根究底的問,他對陳萌這個人也沒什么興趣。
快到酒店的時候,袁鹿給陳萌發(fā)信息,讓她在酒店門口等著。
車子到門口,陳萌就站在正門口,也是洗漱打扮了一番,穿著裙子,還挺窈窕。
陳萌是頭一次見余諾,袁鹿簡單介紹,兩人互相打了招呼。
陳萌一向是自來熟,開頭尷尬了一小會,就很快熟絡(luò)起來,“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這會,袁鹿沒有打岔,由著陳萌拷問。
余諾:“她來我這邊看爛牙認(rèn)識的?!?br/> “然后呢?”
“然后我要了她的微信,請她吃了幾頓飯?!?br/> “幾頓飯就搞定了?”陳萌看向袁鹿,“你也太好追了吧?!?br/> “關(guān)鍵是我也喜歡啊,為什么要拖著?”
余諾說:“所以我哪兒逃得出她的掌心啊?!?br/> 這是臣服的語氣。
袁鹿從這語氣里聽出了真,不是開玩笑的,是很認(rèn)真的。
她側(cè)目看過去,余諾仍是目視著前方,仔細(xì)的開著車。
袁鹿笑了笑,伸手去握他的手,十指交扣,用力的捏了一下。
陳萌盯著兩人的手,嘖了聲,說;“這就立刻撒口糧了啊,可憐可憐我這單身狗不行么?”
他們只握了一會,就松開了手。
袁鹿:“打算待幾天???”
“三天吧,大后天去紐約。你要不要一塊?”
“我哪兒有空。等十月一號小長假再看看去哪兒玩幾天?!彼f著,面朝著余諾,“昂。”
余諾點頭,“知道了?!?br/> 陳萌嘖嘖兩聲,沒再吱聲,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幾眼。
到了餐廳,余諾提前訂過位置,所以不用排隊。
他預(yù)定的是小包間,三個人正好。
余諾很大方,吃多少用多少,他都不眨眼的,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他熱情款待了陳萌。
飯后,送人回了酒店,袁鹿沒下車,跟她擺擺手,等明天再過來找她。
陳萌站在酒店門口,瞧著車子遠(yuǎn)去,心里挺難受的。
如果換做以前,袁鹿肯定是要留下來陪她的,可現(xiàn)在她卻跟著男朋友走了,儼然把她當(dāng)成了一個普通朋友,甚至連普通朋友都不如了。
她有點生氣,正好有出租車過來,等客人下來,她直接上車。
……
景菲的案子快要開庭,她最近一點空都沒有,連江韌的事兒都忽略了。
她忙的整個人煩的要命,在看到陳萌發(fā)來的信息時,直接砸了手機。
她砸手機的時候,李婉婉正好來看她,手機直接砸在了她腳下,她彎身撿起來,手機倒是牢靠,就碎了個角,手機屏幕還亮著,她順勢看了一眼,里面是江韌,她認(rèn)得,往下劃還有一張,是袁鹿下車的照片,“什么事兒啊,景大小姐,發(fā)那么大的火?!?br/> 景菲沉著臉,“你怎么來這兒?”
“看到你朋友圈發(fā)的,給你送吃的,我多貼心啊。”
她拎著景芳閣的點心,放在她桌上,順勢把手機也放回去,“咋地了,你們家江韌又出軌了?”
景菲聞聲狠狠剜她一眼,“你要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你上次勾搭了炎哥的男人,被打了一頓,還不長腦子呢?”
李婉婉摸了摸臉,仿佛還在隱隱作疼,“干嘛?你也要打我?”
“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打你。”
“是不是人啊你!我還給你送吃的,你太沒良心了?!?br/> 景菲沒再搭理她,氣還沒下去,并且無心工作。
景菲沉默了好一會,才稍稍平穩(wěn)了心情,說:“我以為她有男朋友總該收斂,沒想到還是那么不安分?!?br/> 李婉婉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對了,她現(xiàn)在那個男朋友,怎么樣?”
“什么怎樣?”
“性格什么的,方方面面?!?br/> 李婉婉想了想,“不太記得了。”
“何禹平還有聯(lián)系么?”
李婉婉:“知道,不過沒聯(lián)系。你找他干嘛?“
“這你就不用管了,把聯(lián)系方式給我?!?br/> 李婉婉拿出手機找了找,把微信推了過去,“透露透露啊,你找他干嘛?”
景菲說:“那醫(yī)生壓不住她,總該有人能壓制住她?!?br/> 李婉婉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那要是,是江韌主動找的人呢?”
景菲一眼瞪過去,李婉婉立刻封嘴,不再說話。
朝著她咧嘴笑。
……
江韌從火車站打車回到公司,路上去藥店簡單處理了一下脖子上的抓痕,順便貼了創(chuàng)可貼。
路上,顏嫚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他是否有問題。
江韌沒答,電話里一直安靜,顏嫚還想問什么的時候,江韌已經(jīng)掛了電話。
車子一路開,很快就到了公司樓下,他沒有立刻下車,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出神。大概是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危險氣息,讓司機不敢多嘴,只能耐心等著他下車。
片刻,江韌回神,推開車門下車。
已經(jīng)臨近下班,他還是回了公司,手頭上的事兒很多,容不得他耽擱。
進了公司,他就宣布今天加班,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下班的職員,都苦著臉,又坐了回去。
顏嫚知他回來,立刻從辦公室出來,一眼便瞧見他脖子上貼著的創(chuàng)可貼,出去的時候沒有。
她跟著他進辦公室,掩上門,“脖子怎么了?”
問及此處,江韌眉頭緊了緊,明顯的不耐,“少問兩句?!?br/> 顏嫚看他情緒不太好,她沒再多說,只拿了他放在桌上的杯子,說:“我去給你泡杯新茶。對了,我晚上有別的事兒,就不留下來加班了?!?br/> “嗯?!彼笱艿膽?yīng)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