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還沒有從方才詭異的一幕抽過神來,猶豫的看了秦蘇一眼。
秦蘇翻了容恒個白眼,“看我干嗎?你丈母娘叫你!”
容恒……
秦蘇語氣隨意,看來,蘇清該是真的沒事了吧。
松了蘇清,翻身下地。
夏日深夜的回廊下,夜風(fēng)微涼。
王氏一身湖藍(lán)衣衫立在廊下,容恒踏出門檻,一眼看到王氏的背影,只覺得分外熟悉,卻想不起到底在哪見過相同的一幕。
聽到腳步聲,王氏回頭,面色靜若夜水,“嚇到了?”
容恒搖頭,隨即又點(diǎn)頭,“嚇到了,她平時那么剛強(qiáng)的人,不過是喝了兩碗酒,就成這樣,母親沒來的時候,我真的嚇得有點(diǎn)不知所措?!?br/> 堂堂皇子,在王氏面前坦誠心跡。
王氏溫和一笑,“你該不會是愛上清兒了吧?”
容恒……
此時此刻此景,這話怎么聽得這么別扭。
而且還是從他岳母口中說出的。
看了王氏一眼,容恒點(diǎn)頭,“嗯?!?br/> 王氏一笑,“既是如此,那就抓緊吧,爭取過年就生個孩子出來。”
說完,王氏轉(zhuǎn)身朝外走。
容恒驚呆了。
他以為王氏喚了他出來,是要和他解釋解釋的,沒想到,既上次回門催生之后,在今天這樣的情形下,他岳母居然再次催生。
眼皮一抖,容恒忙道:“母親,清兒如此,到底為何?”
王氏頓了步子,回頭笑道:“等生出外孫來,我再告訴你?!?br/> 容恒……
花式催生?
嘴角狠狠一抽,容恒帶著懷疑人生的目光看向王氏,“那,母親,此番清兒醒來,她是不是也要忘記喝酒一事。”
此話,容恒說的算是直白了,等于提了當(dāng)年大佛寺一事。
王氏卻是面容不變,依舊平靜祥和,“對?!?br/> 面對這樣的岳母,容恒很無力。
深吸一口氣,幽幽嘆出,容恒鼓足勇氣道:“母親,當(dāng)年大佛寺的事,我還記得。”
王氏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帶著疑惑看向容恒,赫赫然:所以呢?
容恒……
咳了一聲,容恒道:“母親,為何要抹掉清兒的記憶,既是她不能喝花雕酒,讓她記著不就行了?若是抹掉記憶,下次她還是會碰的。”
王氏震驚的看著容恒,仿佛他說了什么天怨人怒的話。
“所以,你都承認(rèn)你已經(jīng)愛上清兒了,為何明知她不能喝花雕還要讓她再有機(jī)會喝?”
擲地有聲的質(zhì)問。
無力反駁。
面對驚呆了的容恒,王氏慈祥的拍拍他的肩頭,“早點(diǎn)生個孩子出來,就什么都解決了。”
容恒……
還能這么拐著彎的催生?!
說著話,秦蘇從屋里出來,看都沒看容恒,只對王氏道:“要不要把他的記憶也抹了?”
當(dāng)著容恒的面,問的非常直白。
容恒……
王氏搖頭,“不必了?!?br/> “好?!?br/> 兩人對話完畢,誰也沒多看容恒一眼,轉(zhuǎn)頭,雙雙腳尖點(diǎn)地,直接從容恒面前飛出去了。
容恒再次震驚。
他岳母會武功?
還會的這么高級?!
長到十八歲的容恒,今天夜里經(jīng)歷了他十八年來最為刺激的一夜。
哪怕是日后的血腥奪宮,他能從容應(yīng)對,都不得不感謝今夜的心路歷程!
王氏和秦蘇已經(jīng)消失。
容恒怔怔立在院中,愣了片刻,轉(zhuǎn)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