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暉郡主氣的渾身哆嗦。
“蘇清那個賤人,騙了九殿下那個傻子三萬兩銀子,說九殿下要是不給她三萬兩銀子,她就不成親!”
“九殿下哪來的銀子,找陛下去要,陛下就動員宮里的皇子妃嬪都出一份力,湊夠這三萬兩!”
朝暉郡主咬牙切齒的說,簡直要氣的上不來氣,每說一個字,大喘一口。
臉色一寸青過一寸。
“太后也去了,皇上得知我也在宮里,就說,當(dāng)初要不是我,蘇清也不會名聲受損,也就不會和九殿下鬧,”朝暉郡主抖著身子大喘一口氣,“她蘇清的名聲,早就爛透了,關(guān)我什么事!”
徐媽媽心疼的捋著朝暉郡主的后背。
“皇上說,既然我也在,也算一份,三萬兩銀子,我出五千,余下的,大家一起分擔(dān)。憑什么我出五千??!關(guān)我什么事!”
朝暉郡主越說越氣,眼淚都飚出來了,恨得渾身打顫,抬起胳膊一掃,將桌上的茶杯茶壺全都砸了出去。
徐媽媽安撫道:“皇上也是讓侯爺和小姐騙了,加上上次的事,趕得巧,才糊涂了,您消消氣,氣壞了身子,還是國公爺和老夫人擔(dān)心。”
這個老夫人,當(dāng)然是指鎮(zhèn)國公府老夫人。
朝暉郡主幾乎嚎啕大哭出來,“我消氣,我消的下去嗎!”
朝暉郡主從出生,就是眾星捧月般長大。
爹爹是鎮(zhèn)國公,姑姑是太后,姐姐后來加入皇室冊封德妃……一路走來,誰敢給她氣受。
因著愛慕平陽侯府二老爺?shù)牟琶?,嫁了進來,在平陽侯府也是半分氣不受。
今兒在宮里……
皇上當(dāng)著那么多妃嬪皇子的面數(shù)落她,還讓她掏銀子給蘇清,不說五千兩銀子,單單這份屈辱,她如何消的下去。
再者,皇上這話,不僅羞辱了她,連太后、德妃和鎮(zhèn)國公府在內(nèi),一并打壓了。
難怪氣成這樣。
徐媽媽心疼的看著朝暉郡主,除了輕拍她的后背慢慢安撫,別無辦法。
哭了一陣子,朝暉郡主覺得心里舒服點了。
帕子擦了眼淚,她滿目陰鷙的道:“這口氣,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br/> 徐媽媽吁出一口氣,應(yīng)了,“您打算……”
朝暉郡主道:“太后說了,明兒就給九殿下抬兩個側(cè)妃,這滿京城的,誰不知道九殿下的病,側(cè)妃雖然榮耀,可但凡在家里有點地位的姑娘,都不會答應(yīng)。”
徐媽媽隱約猜到了朝暉郡主的意思。
“給九殿下選側(cè)妃,太后自然不好插手,到時候還是慧妃自己選,雖然是她選,可人家不愿意嫁,她也沒辦法,你去告訴爹爹,讓他從他的部下那里,篩選兩個可用的?!?br/> 徐媽媽應(yīng)了,苦笑道:“這個差事,怕是要盈香去跑腿了?!?br/> “你安排吧,吩咐完了,你就去歇著去,我這里沒事了?!毙鞁寢屨疹櫝瘯熆ぶ鲙资?,在朝暉郡主心里,她如親人一般。
待徐媽媽走了,朝暉郡主吩咐丫鬟打水凈面,收拾一番,去了慈心堂。
將蘇清那三萬兩的事,加油添醋一番,告訴了老夫人。
老夫人頓時炸毛。
“什么?那個孽障竟然做出這種事來?”老夫人恨得咬牙,“去,把她給我叫來!還有,讓王氏也滾過來!”
對于王氏和蘇清,老夫人一貫沒有好臉色,慈心堂的下人早就習(xí)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