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別禮,三叩首。
之后喜娘便將蘇清攙扶出來。
陪嫁丫鬟福星抱著鴨鴨走在蘇清身后。
一路大家只顧著照顧新娘,誰也沒有注意到福星懷里究竟抱了個什么東西。
直到蘇清坐進(jìn)花轎,轎簾被放下的一瞬,喜娘才滿目驚悚看向站在花轎旁的福星。
盯著福星懷里的雞,喜娘顫抖道:“這是什么!”
福星用一種認(rèn)真而坦白的目光回視喜娘,“鴨鴨。”
喜娘……
這明明是只雞,王妃的丫鬟卻說是鴨?
平陽侯府到底安得什么心!
給王妃準(zhǔn)備這么件有洞沒花的嫁衣就夠欺負(fù)人了,怎么連陪嫁丫鬟都是個傻子!
喜娘決定不和傻子多說話,轉(zhuǎn)頭看向立在門前一臉春風(fēng)的平陽侯。
“侯爺,這個不合適吧!”喜娘指了福星,朝平陽侯道。
她的意思是,安排個傻子跟花轎,很不合適。
平陽侯看著福星懷里的雞,點點頭,“是不合適。”
福星急了,“侯爺,鴨鴨是要跟著小的的?!?br/> 小的?
一個丫鬟,不應(yīng)該自稱奴婢?
果然是個傻子?。?br/> “侯爺,吉時馬上到了?!毕材锷钗豢跉猓嵝哑疥柡钰s緊換人。
平陽侯立刻朝福星說,“讓你的雞先坐在嫁妝箱子上,等到了王府再抱下來,你一路抱著只雞跟著花轎,像什么話!”
喜娘頓時凌亂在風(fēng)里。
她聽錯了?
讓一只雞坐在嫁妝箱子上……
然而,不等喜娘緩過一口氣,福星就一臉歡天喜地的轉(zhuǎn)頭,將她的鴨鴨安置在頭一抬嫁妝箱子上。
鴨鴨撲騰著翅膀掙扎了幾下,轉(zhuǎn)瞬就適應(yīng)了新環(huán)境,甚至覺得更加舒服,仰著脖子叫了兩聲。
抬嫁妝的是平陽軍。
對此眼皮不眨,依舊保持一臉莊嚴(yán),宛若他們抬得不是嫁妝而是糧餉,而那只雞只是糧餉的一部分。
平陽侯十分滿意的看著那只器宇軒昂的雞。
“雖然是只雞,但勝在名字取得好,鴨鴨,新婚新氣象,沖鴨!”
喜娘只覺得有些站不住。
她今兒一天受到的刺激實在有點多。
福星剛剛回到花轎旁,吉時到。
鑼鼓喧天嗩吶聲聲,蘇清的花轎被抬了起來。
一個是病的隨時斷氣的皇子。
一個是當(dāng)了十六年男人,一道圣旨發(fā)下才一夜之間成為女人的將軍。
并且是喜怒無常殺人如麻,在中毒的情況下把北燕公主打的裝暈不敢起身的將軍。
再加上一百二十六抬嫁妝皆是由蘇清培養(yǎng)出來的平陽特種兵抬。
送親隊伍透著一股要上戰(zhàn)場的氣息。
從平陽侯府到容恒的九皇子府,一路圍觀群眾里三層外三層。
“聽說了嗎,昨天寧側(cè)妃吧九皇子用的吐血了,昏迷了一整天呢,也不知道今兒能不能拜堂?!?br/> “寧側(cè)妃把九皇子用的吐血了?怎么用的?”
“新婚燕爾,你說怎么用。”
人群里爆出一陣笑聲。
緊接著有人唏噓道:“九皇子要真還是昏迷著,今兒這熱鬧就大了!”
“可不是,正妃沒進(jìn)門,九殿下就和側(cè)妃鬧得起不來床,今兒要再連堂也不能拜……”
“你們說,蘇清會不會直接把她們兩個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