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預(yù)料了開口之后會發(fā)生什么,為了不被早早氣死,容恒轉(zhuǎn)身離開。
反正他吐了這么多年血,不差忽這一口。
長青跟在容恒身邊,“殿下,沒覺得不舒服吧?”
容恒面無表情,“還好?!?br/> 不過,良心話,吐完那口血,是覺得胸口舒暢了點。
心理作用?
丟開這一茬,容恒朝書房而去。
長青一路跟著。
直到走到書房門口,容恒才轉(zhuǎn)頭對長青道:“你打算今兒穿成這樣和我回門兒嗎?”
長青一愣,繼而低頭。
呃……
他穿著睡衣,從正房跟著容恒走到書房,貫穿大半個府?。?br/> 難怪那些下人看他的目光,分外詭異。
他還以為他又長帥了,回頭率高了。
長青幽怨的掛在書房大門上,生無可戀,“殿下,為何不早說?”
容恒說的一本正經(jīng):“我剛看見。”
長青……
這是赤果果的自己不好也不讓別人好的心理??!
容恒抖著肩膀笑了笑,打了個響指,暗衛(wèi)出現(xiàn)。
“你去查查,去年清瀾來的時候,她都和什么人接觸過,都什么人進(jìn)過她的屋子?!比莺惴愿馈?br/> 昨天蘇清在福星屋子刨出香料的事,縱然是個秘密,但他這個暗衛(wèi)卻是知道的。
領(lǐng)了任務(wù),暗衛(wèi)道:“殿下,時隔一年,怕是難查?!?br/> 容恒嗯了一聲,“盡量吧!”
暗衛(wèi)抱拳,嗖的消失。
長青翻了個白眼,然后無力舉起右手三根手指,“殿下,奴才發(fā)誓,沒人進(jìn)過清瀾小姐的屋子,除了她和她的丫鬟?!?br/> 容恒道:“你怎么確定?”
長青就道:“一年前,清瀾小姐來住了一個月,那一個月,恰好殿下身子不好,咱們一個月沒有出府,奴才當(dāng)然知道?!?br/> 容恒腦中,浮光掠影閃過什么。
很快,他沒有抓住。
“先讓暗衛(wèi)查查再說吧?!?br/> 兩人說著話,有小丫鬟來詢問,“殿下,早飯是擺在書房還是正房?”
容恒非常想要擺在書房。
但是,他沒有慧眼識毒的能力。
要么被毒死,要么被氣死,容恒掙扎了一下,“正房?!?br/> 轉(zhuǎn)頭翻出一塊上好的徽墨,又找出一塊質(zhì)地不錯的玉佩,容恒帶著長青返回。
長青拿著那塊徽墨,不解道:“殿下,這墨和昨兒王妃說的那個墨,是奴才一起買的,一模一樣,肯定也有毒?!?br/> 容恒道:“我知道。”
長青……
容恒嘴角噙了笑,“不管這墨的毒是誰做的手腳,但蘇陽是朝暉郡主的兒子,是四皇子的親表弟,我總要禮尚往來一下。”
長青頓時恍然。
今兒回門,論理,他家殿下是要給蘇陽準(zhǔn)備見面禮的。
這么腹黑!
“那這玉佩呢?”長青又問。
容恒冷了臉,“總不能讓人說好心沒好報吧!”
長青忍住噗的一聲笑,“好,奴才一會交給福星,堵住她的嘴!”
容恒折返到正房的時候,蘇清剛剛打完拳,福星一臉眉開眼笑立在一旁,穿著袍子。
“主子,是不是以后咱們再也不用穿裙子了?”
蘇清接過福星遞上的干帕子,擦擦額頭的汗,“嗯。”
“主子,小的該昨天晚上就問好的,殫精竭慮一晚上沒睡好,還被殿下撞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