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安這個人,假就假在已經(jīng)氣的快要嗝屁了,但還是在笑。
她微笑著點頭:“那你趕緊把她抱進去吧!你抱得動嗎,要不要我來扶著她?”
她真的伸出手來扶我,不過她當然沒那么好心。
她用她的指甲掐我的胳膊。
我立刻尖叫,并且把指甲印給容衍看:“白芷安掐我,這女的真陰毒。”
白芷安笑的尷尬:“不小心碰到你了,不好意思?!?br/> “這么深的指甲印,你也敢說不小心?”
容衍把我抱進小輪胎的病房,放我在椅子上。
小輪胎已經(jīng)醒了,護士小姐正在喂他水喝。
這個死胖子,嚇得我魂飛魄散的,腳還割破了。
我一瘸一拐地走過去準備掐死他,他一看到我就扁著嘴:“對不起,姐姐...”
呃,來這套。
我不吃這套的。
“死輪胎,亂吃東西...”我剛張口,他就哭了。
我只是罵他兩句他就哭了,他也不說他剛才把我嚇得三魂丟了兩魄的,他還有臉哭。
“你吃壞了不要緊,知不知道我的巧克力有多貴,是進口的...”
“喂,你怎么這樣罵小孩子?!卑总瓢埠苓m時地來做好人,她走過來坐在床邊摟住小輪胎,用溫柔到令我惡心的聲音在安慰他:“別哭別哭,這個姐姐不是存心罵你的?!?br/> 我真看不下去,白芷安真惡心。
我一甩手就走掉了。
本來我是無心罵小輪胎的,但是我實在是太生氣了。
如果他有什么好歹,我怎么跟西門珈纖交代?
不對,我干嘛要跟她交代?
他死不死關我什么事?
我走到走廊里的自動販賣機前買咖啡喝。
我心力交瘁,只能用咖啡因來緩解我的情緒。
喝完咖啡我忽然想起了我的車,剛才把它停在半路上,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拖車給拖走了。
我得去找我的車去。
我跟鐵拐李一樣往醫(yī)院門口走,容衍追上來拉住我的胳膊:“你去哪?”
“你管我?!?br/> “芷安把小熊哄睡著了。”
“我不管?!蔽宜﹂_他的手:“以后別拉拉扯扯的,別以為跟我睡了一個晚上,我們倆的關系就能發(fā)生質的改變。”
“簡寺鹿?!比菅苷驹谖业拿媲?,眉頭緊鎖。
估計他覺得我這個人實在是無可救藥:“小輪胎還小不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你沒必要那么罵他。”
“我樂意。”我還用不著誰來教訓我,任何人都沒資格,更何況是容衍。
我瞪他一眼就揚長而去。
回到我停車的那里,我的車果然被拖走了,留下一個號碼給我。
我照著號碼打過去,里面的人對我一通好罵。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做錯了事就要挨罵。
不是因為年紀小就可以混過去。
反正,我從小的教育就是這樣,只要做錯事我外婆肯定會批評我,一直訓到我真的認識到了錯誤為止。
我去拿了車,然后回家睡大覺。
客廳里還是一片狼藉,巧克力的包裝紙丟了滿地。
其實說起來我也有責任,孩子交給我,我就有監(jiān)管的責任。
呸,誰同意幫她看孩子了?
我一生氣就回房間睡覺,反鎖上門拉上窗簾,連飯都不吃睡的昏天黑地。
等我醒來,腳底板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