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紙條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站不住了,連病床上的人下來扶住我,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慶幸在那漩渦中時,還好是和石頭一起落下,不然不被砸死也被埋掉了。
我立即問送紙條的人在哪,老男人說他已經(jīng)走了,還說看樣貌是個高中男生,還叫我不用去找他。
我意識到他就是那個嚴(yán)同學(xué),但老男人說,我不用去找他的理由十分簡單:那嚴(yán)同學(xué)說昨天下午的時候,李渙渙就預(yù)見我會住院,讓他今天來給我送一張字條,其它的他就不知道了,他還要去上補習(xí)班。
這就很匪夷所思了。
在幻境里我并不是沒有懷疑過李渙渙,對于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件事,夏佐悠也一直持有懷疑態(tài)度。
但是我沒有證據(jù),也沒有理由去懷疑她。畢竟她是我妹妹。
如果說我們七人之間有一個人會被羅森橋碾成碎片,那個人肯定不會再回到這個世界上,然而現(xiàn)在其他的人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唯獨她沒有出現(xiàn),這個事實就已經(jīng)成立了。
但我實在沒有想通,她為什么又能在一天之前,就給我留下了字條呢?
趕走了老男人,我看沈然這房間還有個床位空著,索性就躺了上去,打算賴著不走。
我把情況大致講了一遍,希望能從他這里得到一些線索,但他還是搖著頭。
我說:“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咱們就在這里養(yǎng)老吧,誰也別出去了。”
沈然一臉無奈地說:“我真什么也想不起來了,既然你說有人對我們用了記憶閃回輻射,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這玩意我們也有,一旦啟動,在限定時間內(nèi)的記憶都將被清除,或者說封存,我也只記得兩點鐘以前發(fā)生的事情?!?br/> 我納悶:“那我為什么就不受影響?”
沈然說:“閃回輻射儀只對具有時間id的人有用,把那儀器對著需要處理的人,輸入記憶封存時間范圍,按下開關(guān),就完成了,和照相一樣簡單。至于對你為什么沒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br/> 我突然想起另外三個人來,忙問他們怎么樣。
沈然一拍大腿表示正要說這個,他說那兩個鄭家的人,被找到的時候十分狼狽,什么也沒說,下來就開車走了。
王師傅也是后面才回來的,據(jù)說一副懵逼的樣子,什么也不記得,只知道把小姐丟了,沒想到是被我背了回來,簡直對我千恩萬謝。
看來和他說再多也沒有用。
現(xiàn)在除了李渙渙和夏佐悠的安危,更重要的是時間裂隙的處理,如果那個“締”在里面為所欲為,我們的世界也將陷入危險之中。
我顯然目睹了一場關(guān)于世界命運的重大陰謀,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點有用的事情,但如果我可以,我也一定會不遺余力地完成我的使命。
我和沈然聊了一下午,也沒聊出其他有用的信息,期間醫(yī)生來看過,檢查了一道后,說我們可以出院了。
去辦出院手續(xù)的時候,護士臺告知我們的費用已經(jīng)付過了,結(jié)賬的人還在病房給我們準(zhǔn)備了一些新的衣物。
我遇到昨天120的那個護士,她見了我就笑著說,看我吐那么多血,以為沒有救了,沒想到今天還能出院。
我回想起來確也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充足的原因,目前倒是神清氣爽,身體除了有些皮下的肌肉疼痛,倒也沒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