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蘭醫(yī)院。
“腦波震蕩劇烈,該是有什么引發(fā)了她記憶深處的東西;皮膚處有外傷,不是太深。”年雋堯把筆別在耳后,笑道,“霍少,我記得她才出院,這又是怎么了?”
霍劭霆揉了揉太陽穴:“還不是因為你?”
“我?”年雋堯失笑,“八竿子也打不到我身上吧?還能是因為我?”
“夏若惜在酒會?!被糅况瓛吡四觌h堯一眼,“被說成小偷,偷了夏芷晴的定情信物。?!?br/> 年雋堯臉色微變,又將耳邊的筆別到了文件夾上,聲音涼了些:“然后呢?”
“然后,傅知夏將這件事情澄清了,大庭廣眾之下,夏芷晴很沒面子。她的小跟班林曉,這個人,你最清楚什么德行!她自然是要幫夏家大小姐說話,當然,我也不會那么好說話,她沒有占到什么便宜?!?br/> 霍劭霆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地看著臉色一變再變的年雋堯:“最后,她應(yīng)該是故意的,把酒塔給弄塌了。所以,傅知夏的受傷,你是不是應(yīng)該負一部分責(zé)任?”
“她的事情,已經(jīng)跟我沒關(guān)系?!?br/> 霍劭霆看著已經(jīng)往前走去的年雋堯,搖頭失笑,擺明了的心口不一。
他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來,打量了幾秒,又重新放回,朝著病房走去。
白色的房間,消毒水的味道,醫(yī)院這樣的地方,他不喜歡。
病房里的小護士看到他進來,一下子紅了臉,聲音低低地開口:“她可能就要醒了,那我先出去了?!?br/> 霍劭霆在床邊坐下。
床上的女人閉著眼睛,臉色蒼白,鼻尖的位置有細密的汗水沁出。她的臉其實很秀氣,又帶著些稚氣,也是,這樣的年紀,還是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