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殿內(nèi)有蘇與帝神教,在各自首領(lǐng)的率領(lǐng)下,涇渭分明地站成了兩堆,與暴龍三方形成了鼎足之勢。
五云祝神情陰沉得如暴雨前夕,當(dāng)他認(rèn)出三王子的時候,心中已是萬分郁悶。不但刺殺失敗暴露了帝神教的主使,如今更暴露了遺跡的事情,不用猜他也知道這些高手必然是有蘇之人,如今他必須想辦法將功補過,才能免受大巫主的責(zé)罰,只是這功該出在哪里?
看來只能寄希望于血池!這該死的攔路惡龍!
失去了元兇的有蘇高手一方,比起暴龍和血池,更在意五云祝這些敵人,起初打算與暴龍一起攻擊帝神教,誰知那兇獸卻根本不懂甚么是聯(lián)手,竟然一上來便對有蘇這邊亂咬上一陣。
在一手下被咬得重傷之后,有蘇那位銅骨大成也不得不與五云祝形成默契,兩方在相互戒備中,開始合戰(zhàn)銅骨巔峰的暴龍,有近攻,有遠襲,讓它漸漸拼上全力。
盡管它的氣力堪比銅骨巔峰,甚至罡身境,但攻防進退之間,只會依靠兇獸本能與體魄,不懂得武技的運用,頭腦更不如人的靈活,甚至不如那些矮個頭的尖嘴山龍子們,一時間人獸斗得勢均力敵。
它剛開始還時不時的瞥向血池中的四兄弟,到后來已是完全無法分心它顧。
倒是帝神教與有蘇兩方也多次嘗試沖擊血池,卻總被它的嘴、爪、尾巴狠狠攔截。
血池貼在石殿的一角,好似貝殼形狀,其徑接近五丈,越是靠近腥味越重。
血池不算深,只沒到戎胥牟的胸口。
望著死氣沉沉的池血,鼎人玉眉頭大皺,“不應(yīng)該??!怎會沒有動靜呢?”
似乎這一切與她想象的血煉池頗有不同,其余三兄弟更不明所以,不知道該有甚么動靜?
戎胥牟下意識蹲了蹲身子,想著察看血水之下,就在脖間的玉璧觸碰血水的一瞬間,如滾油點水,一池腥血霎時沸騰起來。
玉璧灼燙,他只覺其中發(fā)出一股劇烈的震蕩,嗡地一響,令他頭眼一昏。
定睛時,四周已經(jīng)改換了模樣。依然是身處沸騰的血池,但卻是在一間十丈四方的石室之內(nèi),沒胸的血池充滿著整個石室。
身邊大哥、二哥、四弟也都在,但三對充滿震驚之色的眼睛出賣了他們的心情。
百里聞風(fēng)忙看向四弟,“這是怎么個情況?”
鼎人玉卻搖著頭,茫然道:“我只知道這遺跡的血池可以煉骨,至于該怎么煉,會出現(xiàn)怎樣的情形,我也一無所知......”
子受也剛要說些甚么,卻突覺池血燙起來,渾身好似被無數(shù)蟲蟻鉆入一般,那種痛癢直通筋骨,讓他難以分心,耳邊傳來了四弟的聲音,“血煉來了!趕快凝神修煉!”
戎胥牟在凝神沉入血煉之前,透過不斷冒著氣泡的血水,看到了腳下一塊人頭大的圓石。
比起這石室里四人的鎮(zhèn)靜,石殿里可以用喧亂來形容,所有人都被瞬間消失的四人驚呆,紛紛急喊急問,卻無人能給出答案。
甚至連暴龍都在焦躁不安中停下了攻擊,朝著血池方向吼叫。它似乎在擔(dān)心著甚么,剛要奔向血池,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敵人也在靠近。
在它簡單的心思里,人類都是一伙的,所以它再度回身攻擊起眾人,卻更加狂暴。
……
戎胥牟凝神靜氣,仿佛年幼時初次浸泡獸血一般,盤膝坐在血池之底,圓石之旁,忍著渾身的痛癢,尤其是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