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絡(luò)貫通,金氣奔涌,一股鋒銳融入大周天真氣。
戎胥牟的修為在這一刻有了質(zhì)的變化,五氣從無到有,與先前無相無性的大周天自有天壤之別。無怪乎姚少司,甚至姚卿、熊麗等人,體魄遠弱于自己,卻能以真氣抗衡,其中便有五氣性相之威,尤以金銳為首。
金氣運上眉心的印堂等頭上諸穴,竟然將震蕩中的真氣部分堪堪抵住,大大削弱了侵入之力,護持了頭腦。
那邊霄妘已然動手,雙方再無轉(zhuǎn)圜,自己可不會坐以待斃。
遂以金銳之氣,催動《殺獸十刀》,大大彌補了被自己封住的怒、憂、驚、恐、哀、恨、悲、憎、狂、思,十情刀威,一掌掌破開無處不在的先天真氣,劈碎了身邊的人俑,隨著周遭人俑的減少,震蕩又緩解了許多。
陶魂御道臉上幾乎凝結(jié)成冰,若是二代先天阻擋他的攻擊,也便罷了,但區(qū)區(qū)三代弟子,就能做到這一步,傳揚出去,哪還有臉面執(zhí)掌昆侖刑罰。
一旁姚閼等人也是驚呆,怎么也想不到嬴封如此難纏,以為輕易可以捏死的螻蟻,竟這般命硬。難到要逼御道親手擊殺,難免要落下以大欺小的口實,黎航師伯那里須不好交待。
姚賓依舊沒有動,忽地張嘴似吼,但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可就連霄妘,甚至姚氏幾名子弟都感到了劇烈的頭昏惡心,呂望更是七竅流血,倒地昏厥。
“亂我陶陣,不過是累及旁人罷了,不過你也算不差,該知足了!犯在我這里,有辜無辜都是罪,若人人似你這等頑抗,陶魂之法還能威懾何人!”
他的手指再度連續(xù)比劃,周身真氣隨之跌宕起伏,外圍的陶俑甚至看似尋常的陶器,紛紛向中心聚攏,彌補著破碎后的空缺,甚至有的陶器不堪震負,喀嚓暴碎。
五氣真元隨著姚賓口吐的無形之震,隔空而來,匯同陶鐘之震,在陶陣中大大的增強,讓戎胥牟的單一金氣及玉璧再難抵擋。
就在這生死關(guān)頭,千鈞一發(fā)之際,數(shù)道先天劍氣射來,院中陶俑紛紛被擊穿,碎裂一地。
“還請師弟手下留人!”
一女如仙神,一身隨意的寢袍,來不及更換,卻絲毫不減其不可輕犯之威勢,自半空飄然而落。
原來是黎航御道,面上焦急之色一閃而逝。
她雖在宮中閉關(guān)多月,卻不是兩耳不知宮外事。今日有人拿著徒兒的出城令牌搬請她出面,與宮中的徒役們喧吵,引起了她的注意,知道若非事態(tài)緊急,自己那精靈鬼似的徒兒定不會如此。想到姚師弟的恐怖手段,便一刻也不敢耽誤地出關(guān)匆匆趕了來。
好在她也并不是甚么修煉緊要關(guān)頭,不過是在創(chuàng)一套先天劍訣,如今剛好一試劍威。